穆羽溫柔的眼神驟然帶上了幾分冷意。
穆羽是陣峰峰主,平時沒事就喜歡待在自己的峰頭上清修,研究陣法,除此之外最愛做的事就是護短。
可以說,穆羽的護短,在劍宗是出了名的。
沈清聞言,知道對方護短的那股勁兒又上來了,忙開口解釋,語氣裏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誘哄的意味:
“穆前輩消消氣,那幾個金家人已經被小白盡數解決。後麵那金遠浩要是再來找弟子麻煩,弟子也有辦法應付…………。”
見沈清表情不似作假,一副確實很有把握的樣子,穆羽才將那手癢癢的感覺壓下。
“罷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老婆子我就不管那麼多了,隻有一點,這修真界人心險惡,你那靈獸…………平時還是捂著些好。”
穆羽苦口婆心地勸誡,見沈清認真點頭,這才放沈清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給沈清幾張自己的傳訊符和一張玉牌。
“你若是有危險,捏碎這玉牌,隻要在東州,老身就都能察覺到。”
沈清心中生出幾分動容,認認真道謝,留下一罐雲華雪青靈茶葉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孩子。”
看著手中裝著雲華雪青的白玉罐,穆羽失笑搖頭。
當初,沈清晉升化神,白甚同沈清一起抵禦雷劫,泄露了氣息。
穆羽作為在場人之一,又精通陣法,在察覺到白甚的氣息後,穆羽心裏對於白甚的血脈就有了猜測。
冰瞳玄靈鹿,血脈傳承著虛空之力,因而冰瞳玄靈鹿對於陣法的掌控能力,也是與生俱來的。
毫不誇張地說,冰瞳玄靈鹿是每一位陣師最理想的契約靈獸。
但穆羽在察覺到白甚氣息的那一刻,心裏的第一反應不是嫉妒,也不是掠奪,而是羨慕。
羨慕歸羨慕,到了穆羽這把年紀,對於許多事情已經有了一定的看法:
冰瞳玄靈鹿固然珍貴異常,但要想成為一名出色的陣師,靠的應當是自己,而非外物。
這也是穆羽為什麼會走到七階陣師的重要原因…………
對於這些,沈清並不清楚,但穆羽的為人,沈清卻是信賴的,這便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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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音城坊市眾多,沈清也並不會因為金遠浩的存在而影響了自己逛街撿漏的心情。
所以次日一早,沈清又去仙音城逛街了一圈。
這一次,金遠浩沒有再出現在沈清的麵前礙眼,沈清逛坊市逛得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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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金家暫居的峰頭上。
“你說什麼??全死 了?!一個不剩?!!”
金遠浩目露震驚,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是的,遠浩公子,之前我們派去跟蹤那名女修的弟子,全……全死了。”
報信的金家弟子硬著頭皮說道。
“不可能,那三人皆是元嬰初期修士,怎麼可能連一個窮酸鬼都打不過!!”
金遠浩咬牙切齒,不願相信這殘忍的事實,同時眼裏閃過幾絲狠毒。
他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哪次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