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和孟靜相認後,單獨見了沈清一麵。
沈清看著年前仿佛一夜之間就成熟了許多的天冬,不,應該叫孟宜冬了,心中生出一絲感慨來。
“喬家不得人心,又和邪鳩勾連在一起,遲早會遭到反噬,你不必著急。”
孟宜冬感激行了一禮。
“宜冬謝過主上,日後需要做什麼,請主上盡管吩咐。”
沈清看了孟宜冬一眼,不知孟靜告訴孟宜冬這些是好是壞。
不過,清醒活著到底比糊塗擺爛一生要好。
“暫時沒有什麼需要用人的地方,你隻需要勤奮修煉,和靜文一起把這煉器鋪子打理好即可。”
孟宜冬點點頭,退了下去。
之後,孟宜冬修煉比之前勤奮了一倍不止,言行舉止也愈發成熟穩重圓滑了。
孟靜看在眼裏,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生出幾分自責。
孟宜冬看出孟靜的自責,特地找到孟靜解釋了一番。
“姑姑,我原本是被雙親和家人所棄,所以總覺得自己這一生不過是條賤命,稀裏糊塗地活著。”
“可現在,我知道了,我的父母雙親是為了保護我而死的,甚至連姑父也是………,我不是沒有人要的孩子,所以我必須得去為了他們活著,好好活著。”才能替他們報仇。
最後一句話,孟宜冬在心裏悄悄地說出口。
孟靜心緒萬分複雜,千言萬語隻化作短短一句話。
“好孩子,苦了你了。”
孟靜在喬家待了那麼多年,豈會看不出來孟宜冬的心思,隻是沒有點出來罷了。
現在,證據已經交到了沈前輩手上,唯一的牽掛侄子也找到了,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所以,她是不可能讓孟宜冬出事的,一點兒也不能………………
………………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黎靜文的錯覺,總覺得孟宜冬似乎在逐漸疏離自己。
之前兩人的感情隨著時間逐漸升溫,已經有了幾分曖昧,可現在,因為孟宜冬的疏離,兩人似乎又回到了一開始。
不,比之一開始還不如,那種淡漠,帶著傷人的荊刺。
黎靜文思慮一番後,在某一天攔住了孟宜冬。
孟宜冬表情淡淡的,但仔細看的話,卻能瞧見孟宜冬袖子裏那握得發緊的手,顯然在克製自己。
孟宜冬:“黎仙友,可是有什麼事?”
黎靜文盯著孟宜冬的臉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孟宜冬,我們談談吧。”
不知過了多久,孟宜冬終於說出了個“好”字。
黎靜文鬆了口氣。
兩人來到霜華院,也就是沈清購置的院子的後園的一座亭子中。
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空氣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最後,還是黎靜文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天冬,我還可以這麼叫你嗎?”
孟宜冬嗓音帶著幾分喑啞:“好。”
黎靜文:“我好像還沒有跟你說過我的父親和母親,也沒說過我和主上是怎麼認識的………。”
黎靜文說得很慢,也很詳細。
孟宜冬聽得萬分心疼,差一點就要控製不住自己那份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