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蜿蜒的盤山路裏,一輛低調黑色改裝越野車飛速行駛著。
天將黑未黑,山裏漸漸起了霧,有幾分遠山淡影的朦朧美。
開車的人對這與眾不同的美景卻熟視無睹。
隻見他穿著粉色襯衫,黑框墨鏡把眼睛擋了個嚴嚴實實,看不出什麼情緒,額前的碎發隨著風肆意舞動著,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半小時後,車子緩緩駛進了一座山間別院。
迎著映紅了半邊天的晚霞,一個高大的渾身黑衣帶著黑色墨鏡的男子漫不經心的站在門前,嘴角噙著溫柔的笑容。
“黑瞎子,我來看你了。”
解雨臣推開車門下車,淩厲嚴肅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對著黑瞎子揮手。
像是闊別已久的故人。
黑瞎子笑容更大了些,意有所指道:“這次是一個人來的!”
“沒辦法,誰讓你隻招待我呢!”
解雨臣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笑得歡快。
二人相視一笑。
解雨臣問:“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黑瞎子一把摟抱住麵前的人,挑眉笑道:
“花爺兒專門為我量身定做的地方,當然住的習慣。”
解雨臣笑得無奈。
是的,這個山間別院是解雨臣花重金買下來的地方。
黑瞎子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他特意找了這麼一個地方,就連房間裏的裝飾布置都是按黑瞎子喜歡的風格弄的。
“沒辦法,老年人確實是需要關懷。”
黑瞎子笑著打趣道。
解雨臣看著自黑的人略有些無語。
“怎麼想著來看我了,你要是明天來我還能去給你釣新鮮的魚。”
黑瞎子搖頭有些遺憾。
解雨臣無奈,笑道:“怎麼,今天來就沒有了嗎?”
“今天不是休息日嗎?拜托,老年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雖然這般說著,還是實誠的朝後院走去。
紅木建造的後院保留了一處池塘,這是解雨臣囑咐建築的工人留下來的,他想,總歸也是用得上的。
看著歡騰的魚兒時不時的遊到淺水區,不知是在偷吃岸邊的腐草還是呼吸,亦或是對解雨臣這個新來是人的好奇。
“瞎子,這不有嗎?”
解雨臣拆台直言。
“沒辦法,沒有一點存貨,你來了我可沒有招待的。”
瞎子實誠的攤了攤手,在解雨臣無奈又縱容的笑容中,左手肆無忌憚的拐了一個彎,不偏不倚的放到了解雨臣的肩膀上。
解雨臣看著這人幼稚的行為,笑得更加無奈。
“給你露一手我的獨門絕技,烤魚。”
黑瞎子邊說著邊擼起袖子就打算下水抓魚。
解雨臣但笑不語,走到亭子裏坐下,笑著看他捉魚。
不知是魚比較狡猾還是黑瞎子沒認真,幾分鍾過去了還在和滑溜的魚鬥智鬥勇。
解雨臣也不多說,隻是靜靜地看著,眉間帶著滿足的開心,又帶著些散不去化不開的愁緒。
也是在他目不轉睛的愣神裏,黑瞎子一個幹脆利落的伸手探水,一條肥碩的魚被抓了起來,被製住了還不死心的擺動著魚尾,身上的水不停地濺到黑瞎子的身上,讓幹淨的黑襯衫染上了些許濕意,也更加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