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手拿開。”解雨臣輕瞥了一眼肩上的手,無奈道。
“害,大家都是一家人,這荒郊野嶺的,您這潔癖不太好吧。”胖子擠弄著眼睛有些陰陽怪氣。
解雨臣:“......”我謝謝你!
“胖子,”吳邪出言阻止了一場你來我往的大戰,驚疑不定的看著解雨臣,“小花你這麼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在貴州的一座山裏,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來了這裏。”
提起這個解雨臣也是一臉懵逼,他現在都還在狀況外,主要是太匪夷所思了,這像是跨越了一千多公裏給他扔沙漠裏似的。
“對了,你們路上有遇到人嗎?我們經曆了一場沙塵暴,我的人和我走散了。”
吳邪搖搖頭道:“沒有。”
“花兒爺,別說人了,我們連棵樹都沒見著。”胖子又忍不住他的嘴了。
倒是張起靈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水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找著他了?”解雨臣指了指張起靈壓低聲音道。
“嗯。”吳邪露出了毫無防備的笑臉,使勁點了點頭。看向張起靈的時候張起靈也偏過頭看了看他。
解雨臣看著吳邪那天真無邪的笑容,也忍不住笑起來,多少年沒見過吳邪這發自內心的一如當年的天真少年郎般的笑容了?久得他都要以為曾經的那些是一場無跡可尋的夢。
少年一夜之間長大,變成了步步為營狠辣果斷的大人,而那個本該天真無邪的少年被永遠的掩埋在了那個不見故人的夏夜裏。
解雨臣咽了咽口水,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黑眼睛呢?沒跟著你來?又接了別的工作?”吳邪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拉走了解雨臣坐在一個小角落,對著還有些發懵的人就開啟了一連三問。
“他不知道。”解雨臣眸子深了些,伸手接住了不遠處胖子扔過來的餅幹,分了一個給吳邪。
吳邪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若有所思的灌了一口水,意有所指道:“你沒給他說?據我所知現在可沒人雇他呢。”
“這件事有點複雜。”解雨臣垂下眸子,靜靜地看著被咬了一口地壓縮餅幹,再咬不下第二口。
“小花,能讓你這樣執著又束手無策的人除了解連環就是黑瞎子了吧,你這幾個月到處下鬥也是為了他吧。”
他們都太過了解對方了,吳邪對他的三叔有著非一般的執念,之於解雨臣對待解連環別無二致,此外就是張起靈和胖子了 ,都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就像黑瞎子對於他,總是很特別的存在,那是一種高於友情,比親情更高尚,不用被捆綁,不受束縛的另外一種感情。
在他麵前,他總能卸下所有防備,輕輕鬆鬆的做自己。自從他八歲當家,撐起整個解家,讓風雨飄搖的解家在九門中站穩腳跟如日中天開始,童稚和天真早就離他遠去,他謹慎小心的掩飾自己,不讓任何人窺探一分一毫,做一個狠辣果決的當家人。
把心裏的所有天真在那時候全部埋葬,有時候,麵對黑瞎子時他都忍不住 想,那些放鬆無所畏懼,可以隨時隨地的笑鬧時光和那偶爾漂浮的天真無邪,是心底的紀念還是對死去的童稚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