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多少醫藥費我都賠。”
“求求你們幫幫我,讓他放了我吧,求求了。”
一個唇紅齒白的嬌俏姑娘,趴跪在地上求饒,很容易激起旁人的惻隱之心。
但在場眾人沒人可憐她。
隻覺得是罪有應得。
畢竟西源鄉人受到的痛苦,是她的百倍千倍。
但贏少龍收回靈力,釋放了翩翩。
“你不是因為知道自己錯了而道歉,僅僅是因為打不過我。”贏少龍道。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翩翩起身不能,嘴卻依舊硬,“要我的命嗎?”
贏少龍知道和她掰扯沒有意義。
轉身道:“以後不準再出現在下井,不然下場你知道的。”
“哼。”
翩翩移開視線,不甘心全寫在臉上。
倒是她的三個夥伴,比她更能看清形式。
一邊點頭哈腰謝不殺之恩,一邊跑過來扶起翩翩,慌張的逃離擂台。
望著他們逃走的方向。
贏少龍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細狗。”
細狗哼了一聲,悄悄地跟上去。
擂台周圍一片寂靜。
每個人瞪大眼睛微張嘴巴。
他們仿佛還不相信,正義終於降臨,施暴者走了!
“敖少!”
毛阿科衝上擂台,噗通一聲跪下磕頭:“謝敖少!”
“謝敖少!”
眾人齊齊跪下,聲音震耳欲聾。
很多人泣不成聲。
他們受欺負已經快習慣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惡人受到懲罰。
“起來,大家快起來!”贏少龍跑過去扶起毛阿科。
看著眾人緩慢起身,這才放心。
“敖少……敖少你剛才簡直太帥了!”毛阿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是最感激贏少龍的。
因為要不是贏少龍站出來,那下一個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說不定會和康方他們一樣,手骨全碎!
“感覺怎麼樣?”贏少龍回到康方幾人身邊,將他們一一扶正。
他們的家人也紛紛跑上來,扶著傷者暗自垂淚。
“鄉上的醫院在哪?”贏少龍問道。
這幾人情況有點嚴重,尤其是康方,手骨全碎了。
毛阿科遺憾道:“沒有醫院。”
“以前有個會用藥的老頭,上個月也死了。”
贏少龍驚訝道:“就一個醫生?他沒有徒弟嗎?”
全鄉的人就指著一個人治病救命,怎麼著就會留個傳人吧。
“沒有……”
說著說著,毛阿科露出羞愧的模樣。
這其實也有他們的責任。
下井人體質不錯,很適合打獵采摘的原始生活環境。
相比之下,沒那麼依賴醫生。
一般情況下不舒服全靠硬抗。
但鐵打的身體,也有難以自愈的傷痛。
那個時候就需要醫生幫忙。
至於怎麼幫忙,就是用藥老頭開方子,然後現到山上采摘。
一個方子三種藥,可能分散在三個人的地盤上,就要去求三個人,花三份錢。
用藥老頭光是找藥,就心力交瘁。
“你們沒事吧?”贏少龍聽了咋舌,“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們也是沒辦法。”毛阿科苦著一張臉,“風水輪流轉,誰贏了地盤就是誰的,大家都想躲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