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的天氣,解雨臣一點都不喜歡,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上次在伊薩基輔大教堂裏,他和黑瞎子差點丟了一條命在這裏,最後還卷入了一個很麻煩的事件裏,給人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更何況這裏的天氣是真的讓人不愉快,給他們的計劃帶來了很多風險和意外。
又由於這次受人所托,不得不又和黑瞎子來了一趟,畢竟人情是最難還的。
解雨臣攏了攏身上的米白色大衣,手裏提著剛買的麵包。
有一說一,俄羅斯的麵包是真的難吃,至少不符合他的口味,不過瞎子倒是喜歡。
解雨臣走到旅店門口,就看到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穿著純黑色大衣,戴著墨鏡,在門口的台階上等人。
解雨臣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揚了揚手上的麵包,示意黑瞎子跟上。
便再也沒有看黑瞎子一眼了,一個人自顧自的走了。
黑瞎子立刻跟上解雨臣的步伐,從他手裏接過麵包,他知道解雨臣還沒有消氣,隻能默默的跟在解雨臣後麵。
走了好大一半天,黑瞎子才想起來問解雨臣要去哪裏。
“小花,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委托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還有一件私事沒有完成。”
黑瞎子見解雨臣不想說,便沒有再問了。
解雨臣停在一個破舊的小巷口前,他讓黑瞎子在外麵等著,一個人進去了。
“咚,咚,咚”
那個木門破爛得,好像一陣風都可以吹散一樣。
“who?”
一位老太太沙啞的聲音傳出來,那聲音好像破舊的小提琴,彈出的音符刺耳難忍。
“是我。”
“吱呀”
木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張飽受歲月摧殘的臉。
倒不是印象中刻薄外國老太太的形象,而是一位慈祥的中國鄰家奶奶的感覺,帶著慈祥的微笑。
不過這張臉和她的聲音有一種難以融合的割裂感,讓人無法忽視。
解雨臣低聲和她說了幾句話後,就側身進去了。
黑瞎子在外麵點了一根煙,雖然解雨臣不允許他抽煙,但是他煩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抽一根。
黑瞎子啪啪的在手機上打字,皺了皺眉,猛的吸了一口煙。
路上的行人窸窸窣窣,都低著頭,快步走著。
黑瞎子收了手機,神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放鬆,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發現已經聞不到煙味才徹底放心了。
畢竟,之前在接委托就已經惹小花不開心了,如果這次讓小花知道他在抽煙,小花會把他打死的吧。
想到這裏黑瞎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黑瞎子的子抬眼望向前方,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麼。
“瞎子,走了。”
“好。”
“你又抽煙了,不是說了嗎,對身體不好。”
“我……沒有”
黑瞎子底氣不足的說了一句,解雨臣冷哼一聲。
“下次不會了。”
“行程有變,我可能還要在這裏多停留幾天,瞎子你……”
“我最近也沒有事幹,我就在這裏陪你吧,黑爺我對你好不好!?”
“嗬,嗬,隨你吧。”
解雨臣從黑瞎子手裏接過房卡,“滴”,門開了。
“怎麼沒有開燈?”
解雨臣伸手就想去開燈,卻被黑瞎子捉住了手,解雨臣見黑瞎子不肯放手,就隨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