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筱拒絕了幾次,但對方不依不饒,後麵又換了人。

這份耐心勁兒,宋長筱也不得不屈服,答應了這幾個人的邀請。

她也想看看這群人邀請自己想要做什麼,這幾個人跟著她平日裏在書院裏麵也算是混個眼熟而已。

現在如此熱情而有耐心的邀請自己,簡直就像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

宋長筱道,“行吧,那就多謝幾位邀請,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些人明顯不邀請自己去是不會甘心的。

為了自己後續能夠好好的待在寢室裏不出門,宋長筱決定這一次答應了,去見識見識他們想做什麼。

按宋長筱猜測的,這些人應該是帶著自己去參加什麼詩會雅集,然後打算在上麵狠狠地打敗自己,將自己踩在腳底下才對。

沒成想,這些人竟然帶自己上花樓。

雖然說,花樓甚至經常會有達官貴人過去消遣談錢。

但到底在世人眼中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些讀書人尚未進官場,卻經常上花樓,日後要是傳出不好聽的名聲,對於仕途可是會有影響的。

這群人到底是真的打算出來放鬆,還是為了對付自己,都下血本了?

宋長筱覺得這些人應該還是有腦子的,不至於拿她們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硯心之前應該很少過來這種地方吧。”

領頭的人笑眯眯的邀請著宋長筱坐下來,而後熟練的跟著這裏的鴇公點茶水點男人的。

這熟練地做派,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不是這裏的常客。

“今日難得過來,硯心可是要好好的體會一番才不虛此行。”

這話聽著像是好話,隻不過配合著這人偶爾流露出的譏笑。

更像是在譏諷宋長筱的家世不行,一個鄉下的窮姑娘,哪怕是拿了院試的第一,也不過是個沒見識的人罷了,哪裏來過這種地方。

“我一貫一心隻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沒有秦同窗熟悉這種地方,做派舉止如同待在家裏無異。”

宋長筱毫不客氣的捧了下自己,然後嘲諷了這位秦同窗一看就是不好好讀書,正想著吃喝玩樂沉迷男色。

但這位秦同窗似乎沒聽出宋長筱這話中的意思,她得意道,“來,讓我給你好好的介紹一下。”

秦同窗讓鴇公帶了幾位男子進來。

她開始從第一個介紹,“這四位是這裏有名的四季美人,也是四朵嬌花,第一位是春寒擅撫琴,第二位是夏清歌喉清美,第三位則是秋衣,一手琵琶引人醉,最後一位呢,則是冬涔,擅畫雪中寒梅。”

秦同窗熟練的繼續道,“這四位向來各有千秋,硯心,要不要看看你喜歡哪個?又或者四個都留下也行。”

說到最後麵這幾個字的時候,這位秦同窗朝宋長筱擠眉弄眼,露出一個曖昧的神色。

宋長筱唇角始終夾著笑意,聞言,也沒有羞惱,而是將這位公子打量一遍。

確實是擔得起美人兩字。

而且也是如同這位秦同窗所說的各有千秋。

春寒嬌俏,夏清甜美,秋衣溫柔,冬涔清冷,確確實實是四朵嬌花啊。

見宋長筱好像沉迷在這些人身上,秦同窗滿意的勾唇,她道,“硯心覺得呢?”

“唉,確確實實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啊,古人言,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果然如此。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