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已然猜想到是卓婉清告訴了她。
他還沒有做出反應前,她默默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條傷疤。
她不怕,甚至有些心疼。
這條傷疤的背後是生離死別,她能夠想象當時的情景。
“疼嗎?”
事隔多年的老傷疤,在她看來似乎剛發生不久。
她沒有過多的參與他的以前,卻想了解他的過往,並帶著過往一直走到他們離婚的那一天。
真的……必須離婚嗎?
有那麼一瞬間,蕭與默竟然會反問自己這個問題。
可,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兩個人的,她做不了這個決定。
秦墨握著她撫摸傷疤的手,有問必答。“不疼。”
“你以命換命,所以傅傑才會對你唯命是從?”
無論讓傅傑做什麼,他都沒有二話。沒有理由的打罵,他都笑著承受。聽話的背後是血的代價。
“也不全是。”
秦墨想摟著她,順手拉過被子,身子往她那邊挪了挪,把她摟在懷裏,她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他是雲海傅家,有錢有權有勢,黑白兩道通吃。在他這般年紀應該是繼承家業,他卻習慣了遊手好閑。”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酒吧,或許是眼緣吧,打那以後他就一直跟著我。”
“後來他說自己不喜歡家族企業,管理起來束手束腳,他喜歡自由自在的工作。”
“所以我就投資了幾家店,讓他去管理。”
“他還挺有管理手段,幾家店的生意都不錯。我是坐享其成。”
從某種性格來說,他們有著共同的特性,都不喜歡被大家族束縛,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自由開心最重要。
他們一見如故,秦墨又對傅傑有救命之恩。這就是傅傑離不開秦墨的原因吧。
“對了,他為什麼叫你哥?他好像比你大些吧。”
“我們是按顏值排的。”
還真是夠自信,這麼不要臉的答案都能脫口而出。
“那成垚呢?不是他救的你嗎,怎麼他也對你畢恭畢敬的?”
看來卓婉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描述得很清楚。
“我和成垚是互幫互助,我幫他們醫院找回了重要的資料。”
成垚醫院機房被黑客入侵,不僅盜取了很多病人的資料,而且還有很多專利。也因為秦墨的力挽狂瀾,資料不但沒有丟失,而且還幫他們修複了漏洞,強化了機房設施。
有才華的人都是相遇在技術上,過命的交情。
夜深了,睡意來襲,聽著故事,帶著期望,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蕭與默醒來時已經九點,迷迷糊糊睜眼,習慣性地翻身。
噝,還有點酸。
身邊的秦墨已經不在。這男人是鐵打的身子吧。怎麼難受的隻有她一個?
緩了緩神,昨夜好像忘記洗澡。
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鬼鬼崇崇地閃進浴室。
泡了個澡,舒服多了。身體也恢複過來。
看著鏡子裏慘不忍睹的脖子,渾身上下除了手臂,沒一塊好的地方。
用如狼似虎來形容秦墨再合適不過。
穿戴整齊,整理了一下被子。
掀開被子,被單上那抹刺眼的鮮紅讓她不由得想起昨夜的風花雪月。
收起被單,扔進洗衣機,她以為看不到自然就會忘記。
甩了甩腦袋,冷靜了一下,便也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