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回來，你好像不高興。”
秦墨走過來，背靠著欄杆，看似他在和季冰說話，眼睛裏隻裝著蕭與默。
季冰回過頭，看到是他，本能想保持些距離，動了動了才發現，他站在安全距離範圍。
“默默回來，我當然高興。”
“是提到傅傑，讓你想到了什麼。”
季冰也轉過身，靠在欄杆上，她的臉上流過一絲驚訝，隨後又轉變成坦然。
在工作室，秦墨一番凱凱而談，即使她不認識他，也能感覺到他的不一般。
麵對這樣的人物，她好像隻有說實話才不會覺得累。
“你發現了些什麼？”
秦墨嘴角帶著笑意，是因為他老婆把酒瓶當成話筒，正唱著歌。
接上季冰的話，他說：“你有一個側麵非常像傅傑手機相冊裏的一張照片。”
剛見麵時，秦墨覺得她眼熟。
在保潔阿姨家門口，聽到傅傑的名字，她表現得很慌亂。
吃飯時候，她某個側麵，讓秦墨記起了所有。
幾方麵的細節相融合，秦墨已經明白了。
“季冰之，你的真名。”
季冰不自覺地轉過頭，望著他的側臉，隨即又轉過頭，目視著前方，默認了。
“傅傑手機相冊有你的照片，在他一次醉酒的時候，把你的照片給我們看過。”
“他說這是他最愛的女孩。”
“是嗎？”
季冰苦笑著，聲音不大，像是在諷刺。
“酒後吐真言。”
五個字，留下太多讓人想象的空間。
“可以不告訴他，你見過我嗎？”
“其實你們的故事，我不是很清楚。”
清晰的記得，當時傅傑拿著手機在他們麵前晃了一圈，自言自語地說：季冰之，我愛你。之後就捧著手機哭，哭得像個嬰兒。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無論他們怎麼追問，他就是不說。
秦墨當時也沒有逼問他，畢竟那時候的秦墨還不是很清楚什麼是“愛”。
“從我認識傅傑起，他一直是單身。”
“是嗎？”
不知道回答什麼，季冰隻得敷衍兩個字。
“你也單身吧。有想過為什麼會一直單著嗎？”
單著？是為什麼呢？
季冰從未思考過的問題，被秦墨提及，觸碰了她內心那根被打著死結的陰霾。
秦墨見她沉默，便沒有繼續說什麼，走到唱著正瘋的蕭與默身邊。
摟著她的腰，看著她微醺的臉。
“什麼時候酒量這麼好了？嗯？”
“這不是酒，是飲料，帶點酒精的飲料。”
蕭與默舉著瓶子，證明著自己說得沒錯。
“好，是飲料。時間不早了，我們可以回酒店了嗎？明天還要回都城。”
他和她說話，一直都是輕聲細語的。
他知道，她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他更知道，借酒隻會越澆越愁。
“好吧。那我先撤了。”放下手裏的瓶子。“賬我結了，你們繼續嗨。”
秦墨對著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帶著她離開。
車窗都開著，蕭與默依靠著車窗，吹著絲絲涼風，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