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掀開白布,那人的脖頸處有道口子,傷口處的鮮血已經幹涸。
那道口子的劃痕處有兩道很淺的溝痕,不像是尋常刀劍造成的傷口,反而倒像是用暗器劃傷的。
沈一不由得想到了容聽手中那把常用的折扇。
他見過容聽那把扇子,裏麵就有這樣的暗器,剛好符合這個傷口。想到這,沈一的心微微一顫。
“你們說這二人是國師所殺的,可有證據?”
沈一並不懷疑容聽,他覺得容聽不是那樣的人。
“有證人。”嶽宗往一旁揮了揮手,其中一個禦林軍站了出來。
“寅時換人的時候,我和他們二人打了個照麵。然後我走到半路,發現我的鑰匙掉了,我就回去找。”
“結果當我走到宮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國師大人拿著個扇子,然後對著他們二人一甩,他們兩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那個禦林軍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然後我就躲在牆角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國師大人走了以後,我才跑回了房間。我太害怕了,我怕他回來找我,我就想著等到天亮了再去上監司報告。”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這樣等同於私自放跑了罪犯!萬一他回來傷害其他人怎麼辦!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嶽宗伸手攥住那人的衣領,眸中滿是怒意。
“我太害怕了……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禦林軍的眼淚落了下來,打在嶽宗的手背上。嶽宗嫌棄地鬆開手,那人頓時跪在地上對著沈一不斷磕頭。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沈一好看的眉頭微微擰了擰。
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容聽,自己的確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不然還能有個證人。
可是……容聽為什麼要走呢?他急急忙忙地跑出宮去是要去做什麼?
“先把他押下去吧。”
沈一眸色深沉,眼底是一抹深不見底的黑潭。
“是。”
嶽宗讓人將他押了下去。
其實他也不是很懷疑容聽,可是這人卻口口聲聲說看到了容聽殺人。
“國師府有派人去看過嗎?”
“有,國師府已經空無一人。”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沈一還沒來得及作出回應,喉間便傳來一陣不適感,引得他不止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
“陛下,外麵風大,陛下還是不要在外麵久留。”
嶽宗略有些擔憂地望著沈一。
“嗯。”
沈一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便轉身往寢殿的方向走去,這風吹得他有些難受。
“宿主……你這個毒到了冬天就會開始發作,吹不得寒風。”
沈一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找到他了嗎?”
係統望著眼前的數據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也找不到反派。”
“別人的係統都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為什麼你這個被限製,那個被限製的?”
沈一坐在榻上,垂著眼皮望向癱坐在床上的透明小人。
“……”
“我們這個係統還沒完善呢,要不然也不會找那麼多人來做實驗然後進行升級改進啊。”
藍奧幹脆躺在了床上。
“你說什麼?”
捕捉到關鍵詞的沈一,臉色微變。
“敢情爺是你們的實驗品是吧!”
沈一拎起藍奧,眸底的憤怒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