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這收不收書稿?”

聞言,掌櫃的啪啪撥幾下算盤,合上賬本,抬頭。“收啊,姑娘可是有新的話本?”

“那價錢怎麼算?”

“這就要看姑娘的話本子怎麼樣了,若是賣得好了,錢自然就多。姑娘隻管把書稿拿來,我給姑娘三成利,別的店可沒有這個價嘞。”

這是店裏的規矩,凡是來賣話本的一律按三成利算。

“印刷,售賣這些都是店裏負責?”

“是啊,姑娘隻需要把話本子拿來就行了。”

和掌櫃的談妥之後,兩人就回煜王府了。她這幾天有事做了,盡量在去國學院聽學之前把稿子寫出來。

雲帆回來後就開始悶頭創作,除了吃飯上廁所基本不出門。

她還是不習慣用毛筆,在書包裏翻了半天,找到支鋼筆,可惜沒墨水了。

請管家幫忙找了一支細一些的毛筆,還行,勉強用得順手,就是寫繁體字忒麻煩。

君宸煜回府時,雲帆已經吃過晚飯又投入創作中去了。

主院書房,清影將今日在碧玉樓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稟告君宸煜。畢竟南雪和王爺是表兄妹,此事又與王爺有關。

君宸煜麵色黑沉,叮囑清影好生保護雲帆便讓人退下了。

站在窗前,窗外黑漆漆的,跟他的臉色差不多,像是被人潑了一桶墨汁。

“夜影。”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黑衣男子跪在地上。

“屬下在,主子有何吩咐。”

“派人將本王在宮宴上求娶的事傳揚出去。”

“是。”說完,閃身消失。

一連幾日,雲帆忙著寫話本子。君宸煜則忙著西郊大營的事,還得去上朝。就算住在一個府裏,兩人也難得遇上。

文淵閣的詩會雲帆沒去,聽清影說,楊淺芸也參加了,得了第二名,上了女子榜,第一名是李大學士的嫡女李秋雨。

詩會的第二天,也就是雲帆去上學的日子,今天沒有早朝,君宸煜送雲帆去國學院。

一路上雲帆歎了好幾回氣,她實在太慘了,還沒好好享受暑假的快樂日子又要去上學了。

抱怨幾句後,靠著馬車打了幾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

她困啊,這兩天為了早點把小說寫出來,連續熬了幾個晚上,昨天更是三點才睡。馬車搖搖晃晃的,更想睡了。

君宸煜麵色柔和,眼前的女子睡顏甜美,安靜美好。睫毛下有明顯的烏黑,聽管家說她這幾日一直在房內,閉門不出,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城外的路不及城內,有些顛。雲帆的腦袋隨著馬車一點一點的。

君宸煜想扶,怕把人弄醒,沒敢伸手。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一直到了國學院門口才把人叫醒。

雲帆現在是醒來了的,但腦子是懵的。她隻記得君宸煜走前交代她有事到國學院外找清影。

在上課前,雲帆隨便找了靠後個位置,也沒管那麼多,趴在桌子上睡了。

踩著上課的鍾聲,三個俊俏的男子坐在她身後。

夫子也來了,雲帆打起精神和大家一同給夫子見禮。

周夫子說話文縐縐的,講起課來慢條斯理,在拿著書在課堂前走來走去。

在雲帆眼裏,一顆巨大的催眠藥在前麵唱催眠曲。點點頭,稍微挪挪位置,借著前麵人的身形擋著。撐不住了,又趴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