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我朝自開國以來從未有女子做夫子的先例。曆朝曆代女子皆養在閨中,先祖仁慈,恩準世家女子進國學院讀書。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萬萬沒有讓女子做夫子的道理。”蘇太傅義正嚴辭,言語懇切。

“既然沒有這個先例,那朕就開了這個先例。”皇上沒有蘇太傅那麼多講究,況且皇弟親自給雲帆擔保,他信得過皇弟的眼光。

如果雲帆不能勝任科長一職,到時候撤了就是。要是雲帆真有皇弟說的本事,那也不會損失良才。

雲帆聽著話題說到自己身上,也不吃東西了,靜靜地看著。

“皇上,若開了女子為師的先例,日後怕後患無窮。有一就有二,他日難道也要讓女子上朝為官?請皇上三思!”蘇太傅脾氣倔,仗著自己是兩朝元老,又重重磕頭諫言。

“女子為師有何不可,皇兄今日隻是讓雲帆到國學院任職。國學院從不涉及朝堂之事,哪來的女子為官之說。”文幽王也是看不過,隻是一個科長而已,扯到朝堂之上算什麼。

“皇上!”

蘇太傅還想再說什麼,但被文幽王打斷了。

“況且,有本王作保,一個科長有何當不得?”

蘇婉清聞言,詫異看著雲帆,緊咬牙關,手上的絹帕被揉的皺巴巴的。雲帆有何本事讓山長為她作保,憑什麼,她才是京城第一才女。

她精心準備的表演還沒上台,這場宴會的風頭就被雲帆奪了去。

“好了蘇太傅,此事就這麼決定了。”皇上一錘定音,蘇太傅再不甘也無話可說。

蘇丞相見自己父親沒有言語,遂向旁邊之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得了信號,起身跪到大殿中央。

“皇上,女子為師臣無異議,隻是今日這般草率命雲帆為科長,怕是不能服眾。眾所周知,文幽王在數科的造詣,璃國上下數一數二,能有這般成就,也是多年潛心鑽研。雲帆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就算從娘胎開始學,又能學多少?況且臣聽聞,此女出身鄉下,從哪學來這些學識?”

這位大人是翰林苑的學士,曾是蘇太傅門生,姓朱名勳。與丞相府站一隊,常常幫著蘇丞相說話。多年合作,一個眼神就能明白蘇丞相想要他說什麼。

“這位大人,既然覺得我沒有本事當這個科長,不能服眾。空口白話,我說了你也不信。”

雲帆站起來,對著大人道,隨後又轉身麵向皇帝。

“皇上,不如舉行一場考試,我和國學院的夫子們一起考,看看誰有本事當這個科長。”

雲帆該死的勝負欲已經起來了,越覺得她不行,她越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皇兄,臣弟看這事可行。要玩就玩大的,凡是想要當科長的人都能參加,無論男女。第一名就是國學院科長。”文幽王向皇帝進言道。

“好,此事就如文幽王所說,考試三日後在國學院舉行。皇弟你負責此事,元公公和朱學士負責監督。”

“是。”三人領命。

“皇上,我還有話要說。”雲帆習慣性地舉手。

“哦,你還要說什麼?”皇上此時覺得這小丫頭還有幾分魄力,麵對質疑竟敢提出比試,對雲帆也有幾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