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南昌侯夫人見臣妾精神不濟,侯府四小姐南音與雪兒頗有幾分相似,她便把人帶進宮來給臣妾瞧瞧。”

想到了南雪,如妃又說道:“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沒管束好雪兒,讓她走了歧路。”

如妃的話語全是自責,自責自己沒有教好南雪,才讓她犯下這等錯事。

“好了,平身吧。”皇上不想聽如妃講這些,隻把人叫起來,自己批閱奏折等德福將人請來。

如妃見自己的話皇上沒有回應,也沒有對婚約之事表態,皇上也沒有叫她出去,她也隻能站在禦書房等著。

雲帆和君宸煜是開著車進宮的,順便把德福公公也帶進宮了。

德福公公將兩人帶進禦書房,如妃娘娘和禦史大人都已經在等著了。他們雖然站在禦書房的兩側,卻屬同一陣營,都是為了讓皇帝解除婚約。

“參見父皇(皇上)。”雲帆和君宸煜站在如妃和禦史中間,像是被他們左右夾擊。

“平身吧,人都到齊了,三位愛卿把你們上書的內容當著煜王的麵再說一遍吧。”

皇上放下毛筆朱批,將批好的折子給德福公公拿下去放好,沒看過的折子也放到一邊。

陳禦史算是三人中資曆最老的,由他來講更具分量。他跪在地上,慷慨激昂的說出在朝會上講了多遍的話。

君宸煜冷冷的看著陳禦史,這段時間他都沒去上朝,雖說朝會上的事他都清楚。

但這麼直接的聽到他們侮辱帆帆的清白,光聽他說話就火冒三丈,也不怪四皇兄當堂打了他們。

什麼身陷匪窩,已被糟蹋,什麼清白有失,殘花敗柳。

君宸煜再也忍不住了,手掌蓄積內力,直打在陳禦史身上。

陳禦史被打的人仰馬翻,腦門磕到禦書房的石板上。硬生生的磕出一個大窟窿,血嘩啦嘩啦的流的滿臉都是。

這次皇上沒有叫禦醫,他誠心想給禦史一個教訓,這些天他也被攪得煩的很。

更何況沒有直接的證據,就把殘花敗柳,糟蹋這些詞按在一個女子頭上屬實過分。這一磕陳禦史該受的,也好讓他們說話注意分寸。

皇上其實心中有些偏心雲帆,一方麵她是老五親自向他求的。另一方麵雲帆確實不錯,不僅能幫助國學院,有什麼好的都會想到給他送一份。

從老五身上可以看出,他跟著雲帆去未來,雲家人並未苛待老五。不僅沒有因為老五的眼睛有偏見,還送車送錢的。老五在那邊得到善待,那他也不能看著雲帆在璃國被這幫老匹夫這麼欺負。

皇上裝作沒看見君宸煜的動作,說道:“愛卿可還能說話,若是不能說就讓王愛卿來說。”

“回皇上,微臣能說,請皇上下旨取消婚約。”陳禦史得了喘息的機會,抹了臉上的血跡,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絲毫不敢亂說話,怕煜王再給他來一下,皇上明顯實在縱容煜王胡來。

君宸煜還在氣頭上,周身寒氣凜凜,殺意明顯。

雲帆牽住君宸煜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捏著他手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