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拉著他們難道讓他們跟你一樣不好好學，到時候被淘汰了又上街乞討？”
“他們不願意跟著你，你也不能強迫他們。”
阿菜還是那句話，這兩人不願意跟他走，小石頭就不能逼他們。
“好，我不強迫他們，小六子、小香，你們過來。”
小石頭深吸一口氣，忍下怒火，將小六子和小香喊到前麵。
“你們要不要跟我走，現在我們不是乞丐了，有房子住有飯吃，但要是不好好學就會被淘汰，到時候這些都沒有了，我們也不能住在這裏，你們是要好好學還是聽阿菜姐的？”
“你們要想還在這裏有吃有喝，就必須跟我走，上課好好聽。你們要是想回去做乞丐，我也不管你們了。”
小石頭先是把事情的重要性說清楚，把關鍵的地方講給他們聽，希望這兩人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小六子和小香肯定是不想回去做乞丐的，那種日子饑一頓飽一頓，現在的日子多好。
不僅有地方住，不像破廟既不能遮風又不能擋雨，到了冬天凍得手腳發僵，凍瘡到處都是。
兩人有些猶豫，軍醫學院的規則他們也明白，早熟的孩子，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但是，阿菜姐姐照顧他們這麼久，難道就這樣不要她了嗎？
小香抬頭看了阿菜一眼，阿菜的表情很不好，緊咬著牙，眼睛盯著前麵的小石頭。
察覺有人在看她，阿菜與小香視線對上，小香被嚇了一跳。
“小石頭，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就算我們留下來了，學這些有什麼用，有誰會去看一個女大夫。”
阿菜雖然沒進過醫館，但他們乞討路過不少，基本上上京城的醫館他們都清楚。
無一例外這些醫館中沒有一個女大夫，就連抓藥煎藥的藥童都是男的，而且這個學院裏也沒有幾個女孩子。
“與其在這裏花費那麼多年學這些東西，將來一無是處成了老姑娘，還不如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
阿菜快十六了，已經過了及笄之年，她這年紀可以嫁人了。
璃國十五及笄，笄禮過後便可婚嫁，有的人家在及笄之前就已經訂好了婚事，隻等及笄之後就可成親。
大多數人家則會在及笄之後開始相看，十六七歲出嫁，當然也有在十三四歲就嫁女兒的。
“你既然不是來學醫的，當初為什麼要答應雲姑娘，雲姑娘說了，朝廷會開辦醫署，我們都要到醫署裏工作五年，五年之後也可以選擇留下。”
說著到，小石頭就很氣憤，當時雲姑娘來接他們的時候就已經說很清楚。
她不會直接給銀子，隻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可以申請助學金，但要通過考核，隻有達到標準留下來才有資格拿助學金，他還記得那時候雲姑娘還鼓勵他們去拿獎學金。
阿菜的做法不就是明擺著來混日子吃白食，領這幾個月的助學金嗎？
“不說學成要多久，就說五年之後我都已經二十了，還怎麼嫁人，她說需要女大夫就需要？”
阿菜依舊堅持在自己的所見，就算是煜王未婚妻，雲帆一個女子也不敢幹預朝廷之事，曆朝曆代大夫都是男的，醫署怎麼可能會要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