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燼帶重兵埋伏在兩側營地,隻要君宸煜敢來,他就能讓他有來無回。

營帳裏,營帳背麵藏著士兵,手裏拿著利利刃,警覺的看向林子裏,等待送上門來的兔子。

到了後半夜,越軍耐心耗盡,身體疲累,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著哈欠。

等了大半夜沒人來,月無燼從暗處出來,若此時是白天,定能看見他眼裏的血絲。

“來人!”月無燼喚了一聲道。

“屬下在。”月無燼身旁的一副將答道

“派人上山看看,看仔細了。”

“是。”

副將拱手退下,點兵往山上去。

下麵的人安靜的等著,雖然困,但也不敢睡,生怕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半個多時辰過去,上山搜查的人陸續下山,副將小跑到月無燼身前道:“啟稟太子殿下,山上並無異常。”

他們上去仔細搜查了,山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別說人了,鬼都不見一個。

“加強警戒,回營。”月無燼下令道。

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的人依舊沒有得到休息,趁著天亮還早,回去還能睡一會兒。

也許是敵軍今晚並不打算偷襲。

月無燼剛撤軍,君宸煜就帶人進了林子,等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襲營。

前半夜,越軍打起精神打算來個守株待兔,後半夜又是被折騰得睡不下。

還真是活見鬼了,明明都已經找過了沒人,結果還沒躺下整個營地全都是響哨的聲音。

一連幾日,君宸煜和蕭景煊互相配合,不分白天黑夜的騷擾,就是不讓他們休息。

那幫人來無影去無蹤,人還沒到他們就逃了,若是去得晚了他們就開始燒帳篷,直到將營地攪成一鍋粥才肯退去。

月無燼想了無數種辦法,但仍無濟於事,君宸煜總會在他想不到的時間想不到的地點蹦出來,而且專挑越軍剛休息下的時間。

連續幾日,越軍精神崩潰,人人頂著漆黑的黑眼圈。

月無燼雖下令輪流休息,但依舊沒有任何改善。

試想外麵吵吵鬧鬧的四處喊著襲營,就算已經睡下,聽到響哨仍舊會醒來。

被吵醒不說,斷斷續續的也休息不好,心裏始終擔心敵軍什麼時候突然出現。

傍晚,鄭昀帶兵騷擾敵軍回城。

一進到議事的大廳,鄭昀直呼痛快,尤其是對方渾身無力的樣子,讓人心情格外的舒暢。

議事繼續,鄭昀將敵軍的精神一一彙報上來。

君宸煜手放在桌上,手指輕點桌麵,目光落在沙盤的藍色旗幟上。

“時機到了,該讓越軍還債了。”

蕭景煊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空茶杯,一把扣在山穀的小旗子上。

沙盤對應的位置是越軍大營,君宸煜趁夜帶著驃騎營 人潛入兩側山林中藏匿起來,等待最佳時機。

營地大門正前方,蕭景煊身後跟著成千上萬的人馬,直奔月無燼而來。

這一次他們不像白天隻是試探性的進攻,而是抱著殲滅敵軍的目的。

越軍慌亂迎敵,越慌就越容易出錯,再加上長時間的騷擾,隊伍稀稀拉拉的趕往正門。

正麵戰場,越軍和鎮北軍打得激烈,君宸煜帶著驃騎營襲擊敵軍營帳,從後方攻擊。

這一仗毫無疑問,璃國取得巨大的勝利,以少勝多。

隻可惜,月無燼發現戰局已定,命令軍隊撤離,強行衝破敵人的攻擊,棄營而逃。

一役過後,鎮北軍士氣大漲,配合驃騎營乘勝追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將越國南城和護城收入囊中。

月無燼節節敗退,兵力損失大半,如今隻是二十餘萬人活著回到渠城,而大部分還是殘兵。

占領南城和護城時,城內已空無一人,越國的百姓早已逃離此處,還有不少滯留在逃亡路上的,鎮北軍也沒有趕盡殺絕,而是放他們離開。

他們一路向北而逃,沒有死在璃國人的手裏,反而死於自己人刀下。

原因很簡單,越國那邊的人懷疑璃國細作藏在其中,放這些難民入城也沒辦法處理,隻會加重朝廷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