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雲家時曾提出賞賜之事,但被雲爸和雲伯父拒絕了,他們又不住在璃國,隻是偶爾去一趟。
沒必要在璃國領一個職位,或者要什麼賞賜,而且當初他們也是和皇上說好了,皇上給雲帆帝王玉,雲家在璃國困難時出手相助。
至於雲堇,他本來就是醫生,根本不喜歡官場,這一品侯爵之位也是他憑自己的本事得來的。
雲家沒有要賞賜,皇上也沒有請求,隻是讓德福公公擬了一道密旨交到雲堇手中。
既然雲家是為了孩子能夠在皇權社會中活的自由,那麼皇上領了雲家的情,保證雲帆和雲堇在璃國不被強權欺壓。
君宸煜身份上已經是王爺,手上還有西北軍的兵權,他身上的戰功早就賞無可賞,隻能賞一些身外之物。
再加上給雲帆的賞賜,送進煜王府的東西有十幾車了,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而且皇上還很貼心,知道雲帆愛財,賞的都是沒有禦賜之印的物品,雲帆可以收藏也可以變賣成金銀。
同時,君宸雲也收到大量的賞賜,皇上還把西郊大營交給他兩兄弟去折騰,讓他們好好練兵,總結出更好更適合璃國的練兵之法。
皇上賞賜結束,君宸銘看得眼紅,兄弟四人,老四老五都有賞賜和軍功,就連老二這段時間也得了父皇的誇獎。
就隻剩他,什麼也沒有,想到議和使團中去撈一個功績都被父皇給否了。
君宸銘牙都咬碎了,小聲的啐了一句,蘇婉清聽了輕輕扯了扯君宸銘的衣袖,希望他能管住表情,在這種場合,就算眼紅也隻能藏在心裏。
蘇婉清的提醒並沒有得到君宸銘的感激,他重重的將自己的衣袖從蘇婉清的手中扯出,也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
但好在君宸銘知道收斂,不再拉著個臉,轉而虛偽的笑著。
蘇婉清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甚至成為了君宸銘的出氣筒,她自己心中也有氣。
跟其他皇子比起來,君宸銘又蠢又自大,若不是他有嫡長子的身份,身後有皇後為他謀劃,恐怕早就被睿王弄死了,哪能活到現在,還在慶功宴上掛臉。
再看旁邊的煜王,滿身的榮譽,依舊對雲帆如初,有什麼好的都會送到她麵前。
蘇婉清不禁想,她是不是選錯了,若是當初她能看清,現在坐在煜王身邊,得皇上賞識的人就是她了。
隻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誰知道當初那個藍眼的怪物皇子會取得這麼大的功績。
君宸銘整個宴會都沒給蘇婉清任何好臉色,直到宴會結束,礙於夫妻臉麵,否則君宸銘早就不管蘇婉清了。
回府的馬車上,兩人同坐一輛馬車,但一句話不說,就像陌生人一般。
眼看快到銘王府了,蘇婉清率先打破沉寂。
“王爺,母後派人告知妾身,讓妾身與王爺找時間進宮一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夫妻倆就沒有任何話題了,好像是從她久不懷孕開始。
“本王知道了。”君宸銘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不等車夫將馬車停穩,君宸銘就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往後院美人堆去了。
雲帆把家人送回家,她和君宸煜則回了王府,慶功宴過後,君宸煜差不多開始上朝了。
君宸煜老早就起了床,踩著時間進到宣政殿,文武百官已經到齊了。
本以為他已經是來得最遲的了,沒想到他後麵還有個君宸雲。
君宸雲看著精神好像不太好,跟剛睡醒被人從被窩裏薅出來丟進宮的。
“老四老五還真是默契,都掐著時間來啊,立了大功就是有底氣。”君宸銘陰陽怪氣的說道。
“老五,別管那隻瘋狗,雲堇說了有的人就是狗得很,發了瘋突然跑出來咬人。”
君宸雲昨晚本就睡的晚,一大早的又要被叫來上朝,沒睡醒心情本來就不好,君宸銘這是往他槍口上撞,不罵他罵誰。
君宸銘那個氣啊,想罵幾句回去,但人家根本不了他,完全無視,隻能自己憋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