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靜養了一個星期左右,葉子謙已經完全康複。這天早上,梁伯在醫院辦完了相關手續就和葉子謙回了家。
一路上,梁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嘮叨幾句,而是安靜得出奇。葉子謙對此感到十分不解,因為在平常,他受一點小傷,梁伯都是會念個不停,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昏迷三天,住院一周,前前後後加起來,他也算是做了十來天的重病號,可梁伯硬是隻字未提。盡管心裏有著種種猜疑,可葉子謙也隻好憋在心裏。
回到家中,梁伯便神秘兮兮地進了臥室,還將門給反鎖起來,葉子謙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心裏不知不覺的就想起十天前的事來。說句大實話,那天發生的事在他腦海裏隻是隱隱能有些記憶,他記得那天好像不是自己頭暈昏倒,倒像是什麼東西砸了他一下,把它砸昏的一樣。可就是是什麼砸了他,他實在是想不起來。
坐了半天,葉子謙上下眼皮眼看就快支撐不住了,突然,梁伯緊鎖的房門終於是打了開來。梁伯探出半個身子對著葉子謙沉聲道:“子謙,你來一下。”葉子謙神經猛地一顫,隨即恢複過來,大步朝著梁伯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間,隻見梁伯雙手背負背對著他隨意的說了一句:“桌子上有封你父親留給你的信,你打開看看吧。”
本來漫不經心的葉子謙眼睛頓時一亮。“父親留下的信麼......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為他真的不打算留下些東西給我了呢。”心情略有些激動,畢竟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得到和父親有關的東西。心中小小震撼了一下,一步跨到桌邊(桌子離他也就一米多一點)拿起信封。
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信紙。想必應該是父親生前所留,放置了十多年,信紙恐怕會很脆弱,生怕弄壞了這唯一一樣父親留下的東西,葉子謙當然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將之穩穩地平鋪於桌麵上,可就在葉子謙閱讀了幾行之後,臉色不由地僵硬起來沉聲道:“梁伯,信上所說的都是真的嗎!父親沒有死!?”
梁伯轉過身來平淡地望著葉子謙也不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此刻,葉子謙心中再也無法平靜,因為那個在他心中如同英雄一般的父親並沒有死,而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中,並且還是生不如死的那種。拳頭無意間便已經緊握,隱隱還能聽見從他口中發出的陣陣咬牙的聲音。
見到這一幕,梁伯臉上卻是古井無波,隨即從書架上取下一個匣子放到葉子謙麵前,目光緊緊鎖定那個匣子,心中頓時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呢,葉子謙心中泛起種種疑問,忽然,一個念頭從他腦子裏冒出來“好像那天砸到我的也是一個匣子吧”再看了眼黑匣子,葉子謙臉上爆發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抬起頭驚愕的望著梁伯。
“子謙,有些事情是你必須麵對的。想必你父親的信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但我知道你依舊是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另一個空間,可這是事實,而且我也是那個世界的人,你!也算半個吧,畢竟你母親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梁伯淡淡的道:“你體內留著煉士的血液,被封印至今已經這麼多年了,我不忍你因為封印淡化導致你活在漫長的痛苦之中,與其在經曆了無數痛苦之後封印依舊還是會解除,我考慮了再三,不如親自破開你的封印,雖然會承受一定痛苦,但畢竟隻有一次。所以我算擇了後者,為你破開體內枷鎖。”
聽完梁伯的一番話,葉子謙的臉變得愈發的鐵青。“原來一直以來的頭痛便是因為這個麼”葉子謙心中暗暗地說了一句,可既是如此,也很難令他信服。見葉子謙依舊是不大信,梁伯再次開口:“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你要實在是不信的話,你照著這紙上口訣一念便知。”說完,梁伯從懷中掏出一張陳舊的羊皮紙遞給葉子謙。
望著手中的羊皮紙,葉子謙遲疑了片刻,然後便是照著紙上口訣年了起來:化地為力!化天為念!化氣為靈!煉士血脈!開~!隨著越來越熟練,葉子謙念口訣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其身體也是開始爆發出一股暖流充斥於體內。最後一遍口訣念完,葉子謙的身體四周突然盤旋起一道紫色符咒。感受到體內變化,葉子謙心中也是為之一驚,但隨即又想到梁伯不會害他,便有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