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肅也沒說會不會用上那些東西，而是從袖子裏抽出一張不大的折疊紙片出來，遞給賈母看。賈母可是超品的國公夫人，進宮領宴的時候可不少，冊封妃位以及以上的分位甚至還有榮幸去領一份工資，所以她一打開就知道上麵畫的人是德妃。
陳肅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打聽到德妃在閨中之時就對隆科多生了情誼，隻是後來孝懿皇後需要一個孩子，德妃就被選中為孝懿皇後生子，也不知道如今德妃對隆科多什麼態度，但我想讓大哥和二哥幫忙找一找跟德妃容貌相似的女人，調教好了送去隆科多跟前。”
陳肅說的不多，但賈母聽得心驚肉跳，好在屋裏隻有她們母女二人，也不存在什麼泄密的可能，但賈母依舊招呼丫鬟們都離得遠些，賴媽媽更是示意院子裏的丫頭們有人來了就打個招呼。
賈母拉近了陳肅這才壓低聲音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裏打聽到德妃和隆科多的舊事？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這事兒本就不是你一個年輕孩子能知道的事兒！”
陳肅早就編造好了借口，也壓低聲音道：“原本我不知道德妃跟隆科多竟然還能認識，是王爺自己做夢的時候說出來了一點，我聽到他在夢中說了‘母妃不要’、‘隆科多該死’、‘奸夫淫婦’之類的話，我拚湊了一下知道了大概，又找人去了烏雅家暗中打聽過，果真打聽到德妃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認識了隆科多！”
賈母隻覺得三觀盡碎，如果她知道什麼是三觀的話。
好半晌，賈母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十四阿哥……”
賈母此刻已經相信雍郡王搞不好親眼撞見過德妃跟隆科多廝混，畢竟隆科多當年可是在宮裏做了好些年的侍衛，當年兩位皇後先後去世之後，後宮可是一直等孝懿皇後去世，都是在孝懿皇後的管轄之下，所以這兩位還真有條件發生點什麼。
此刻，賈母已經完全相信了陳肅編造的謊話，甚至已經開始思考陳肅這樣做的用意，以及榮國府能從中獲取多少利益。
陳肅對於十四阿哥的血脈歸屬還真沒什麼把握，但隻要坐實了德妃跟隆科多之間的事情，十四阿哥就完全不是問題了，畢竟德妃是經過小選進宮的，可以保證進宮的時候她是完璧之身，而那個時候孝懿皇後還隻是妃位，上頭還有繼後在，孝懿皇後還沒有能耐讓德妃跟隆科多偷生孩子，所以雍郡王的血脈是一定沒有問題的。
但十四阿哥就真的難說了，畢竟那個時候整個後宮都在孝懿皇後的管理之下，她想隱瞞一點事情還真不為難。
陳肅道：“我隻是想惡心一下德妃，畢竟她為了府上的側福晉，竟然把手伸到宮外王府的正院了，我不能白白吃虧啊。”
這一點賈母完全同意，雖然她自己也是偏心小兒子的人，但自認還不到德妃這樣把長子當做仇人一般對待的程度。
母女倆很快就商定了細節，臨走前陳肅想起雍郡王有幾次下江南辦事的事兒，又對賈母說道：“王爺應該需要賈家在江南的人脈，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去江南辦事呢，老太太您盡管在族中尋摸一遍，但凡有點才幹的，大可趁機送去王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