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吵架也沒影響(1 / 1)

陳肅還是忍不住對雍郡王抱怨道:“這世人總說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誠然這天底下能狠心仇視孩子的父母少之又少,可也不是一個也沒有!”

“我在家時,家中剛剛接到宮裏賜婚的旨意,老太太便擔憂不已,一來先福晉是娘娘娘家那邊的表侄女兒,肯定得她的喜愛,而我在她眼裏恐怕連兒子的繼室都算不上,是個搶了她侄女兒位置的討厭女人;”

“二來,我家不過是剛剛抬旗,祖上還是出身金陵的漢人,這些年也隻跟漢軍旗有聯姻,在娘娘眼裏恐怕始終是個包衣出身,而且拿得出手的父親又剛好去世,不能為她和十四阿哥帶來什麼利益。”

雍郡王聽到這裏假意訓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也該為本王帶來利益,如何要拋開本王單說宮裏的娘娘和十四弟?!”

陳肅便不提這一茬,她想說雍郡王在德妃眼中除開白眼狼的形象,應該是仇人的因素更多,畢竟她當年進宮就是被隆科多誆騙隻為了給孝懿皇後生個兒子的,隻可惜康熙寧願給孝懿皇後皇後之位,也半點沒考慮給雍郡王改玉牒的事兒,讓孝懿皇後含恨而終。

陳肅輕聲說道:“老太太是個偏心眼兒,她一向偏心我二哥,但所思所想也不過是日常捧著二嫂些,又私下裏給二哥多些錢財,在她管家的時候不拘著二哥從公中隻取銀錢而已。可就是這樣我大哥二哥還經常鬧得見麵就沒個好臉色,而娘娘拿著王爺你的婚事來給十四阿哥做臉麵,我實在是擔心娘娘這份偏心會被廉郡王利用……”

雍郡王再次假意訓斥道:“你真是越說越沒個顧忌了,娘娘如何能拿本王的婚事來給十四弟做臉麵?!”

陳肅從雍郡王懷中抬頭:“怎麼不能呢?我親耳聽娘娘對烏拉那拉氏強調什麼‘烏拉那拉氏的榮耀係在你身上’這話,當時我就想,娘娘當年為你和先福晉妥協,烏拉那拉氏的榮耀才占據了大頭吧,不然誰家正經婆婆會對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有好臉色呢?”

雍郡王直接黑著臉放開了陳肅,沉聲道:“本王看你絲毫沒有難過的意思,倒是鬼迷了心竅差不多,竟敢挑唆本王與額娘之間的母子之情?!”

陳肅歎息一聲,蹲身下拜認錯:“都是妾身胡言亂語,還請王爺治罪。”

雍郡王一甩袖子直接離開,等沒影了詩情和畫意趕緊湊過來將陳肅扶起來,她們剛剛守在門口沒聽到什麼,但見此情景兩位主子應該是有些口角,大概率還是她們王妃把王爺給氣走了。

不過,這種事兒雖然不多,但她們倆早就被小陳子給洗腦了,對陳肅那是無腦擁護,所以詩情扶著陳肅坐下,畫意便趕緊招呼小丫頭們把宵夜端出來。

陳肅吃完了一碗雞湯銀絲麵,又嚐了兩顆烤栗子,想起早上莊子裏才送來的鹿肉,睡前吩咐詩情說明兒中午吃烤肉和鍋子,詩情自然是滿口答應,還給要守夜的畫意使個眼色,讓她多注意些,別讓陳肅心裏積了事兒睡不著。

陳肅躺在暖暖的被窩裏將兩個丫頭的眉眼官司看了個正著,心裏自然覺得熨帖,這輩子除了要對太多人做低服小,但真要算起來,小日子其實也能過。

第二天一大早詩情就說道:“今兒是個大晴天呢,這會兒太陽出來也曬了一會兒了,咱們不如帶阿哥也去園子裏轉轉吧。”

才提到弘宣呢,弘宣便在兩個乳母的護持下搖搖擺擺走了進來。

弘宣走路挺早,可說話就有些晚了,至今還隻會囫圇著叫“涼”,雍郡王還有些著急,可被陳肅拿弘時擋了回去,雍郡王便再也不提弘宣開口遲這一茬了。

弘宣湊過來扒著陳肅的腿,一邊抬手往外指,一邊口中還念叨道:“啊涼~氣!”

陳肅起身蹲下,拉著他的手仔細詢問:“去哪兒啊?弘宣要去哪兒啊?”

弘宣十分依戀地靠在陳肅懷裏,指著外麵道:“氣,哈鹽。”

陳肅又問:“我們弘宣是要想去花園了嗎?”

弘宣便笑著點頭,陳肅幹脆抱著他起身出門往花園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