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居民樓內
兩位女生回回到了在校外租住的房子內。
姐姐打開了燈，一起放下書包，妹妹直接摔進沙發裏，麵朝內側一語不發。
“我今天又見到溫華跟張筱她們出去了，”姐姐平靜的道。
“是嗎。”妹妹隨意的應了一聲，把自己的麵部深埋起來。
“你餓了嗎？”姐姐問道，“不餓的話，就不做飯了。”
“沒心情，沒胃口。”妹妹不帶任何情緒的道。
“那你冷嗎？冷的話，可以開空調，不過，電費可能餘額不多了。”
這回妹妹沒有應聲。
“你明天想穿什麼樣的衣服，我給你準備好。”
房間裏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空調也打開了，不過好像吹的是溫風。
“還是多少吃些吧，可以加熱麵包片。”姐姐取出麵包片，撕開包裝，然後就是一陣的嘩啦聲響。
妹妹不想動，用胳膊把耳朵遮住，減輕了些噪音。
“溫華前天跟我說，我應該把心思放在妹妹身上，放在他身上，他說他不值得我這樣。”姐姐自嘲的笑道。
“你本來就賤。”妹妹輕聲說道。
姐姐不在意，“他還說，我長得漂亮，雖然咱們姐妹無父無母，但也都長大了，沒必要為了一個男生，壞了姐妹情誼。”
姐姐說著似是忽然想到什麼，“對了，妹妹你比我低一年級，你沒見過溫華吧？嗬，真應該見上一見的，溫華又帥人又好，待人溫柔，能使人把心都化了溶了黏在他身上。”
“嘁！”沉重鼻音發出，妹妹雙腿蜷縮了起來。
哢啦！麵包機將烤好的麵包片彈了出來，姐姐細心的抹上黃油，而妹妹的那份則抹上了煉乳奶油，將裏麵的碎屑用刀抹勻。
姐姐來到沙發邊，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來，麵包好了吃點吧，給你放小桌上了。我去熱些牛奶。”
將東西放下，姐姐轉身去到廚房。
打開燃氣灶，坐上小鍋，倒了兩人份的牛奶多一些，靜待加熱。
“小妹，你說，溫華這麼好的人，當初為啥給咱們租房子，無條件幫咱們呢？”姐姐問道，“想當初，咱們剛入校，可憐巴巴的穿著洗透了的衣服，入學入住，以為一切都步上了好時候。”
牛奶加熱好了，姐姐端了下來，啪嗒一聲，關上了開關。
“可總有那麼些人，咱們還是躲不過，瞧不起咱們的，霸淩咱們的，說咱們是野種的，比比皆是。”姐姐平淡的道，“為什麼總能遇見這些披著人皮，還能佯裝成和善的人呢？”
“他們不是人，我看見了，他們是鬼，是人們在墳塋外麵燒紙祭奠的鬼！”妹妹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桌上的麵包，恨聲說道。
“那怎麼辦呢？”姐姐端著牛奶取了杯子走過來，將牛奶倒好，“咱們是人，怎麼能爭得過鬼呢？”
“嘁！”妹妹鄙夷道，“就你喜歡溫華？！張筱、王秀秀、苦苦…甚至是那些跟溫華玩兒的夠鐵的男生，我也能從他們眼裏看到對溫華的喜歡！何況你妹妹我，也不能例外知道嗎！誰不喜歡帥哥，何況溫華人又好，我早就把心化在他身上沁進他的皮膚了！”
“是啊！”姐姐淡淡的道，“但，別人可以喜歡溫華，任何人都可以喜歡溫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