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澤正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江家原先是家族企業,持有股份的大多數是江家人。
江家人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盤,真正為公司謀劃的沒有幾個,上任董事長江潮,也就是江越澤的爺爺,老人家顧念親情,對這些貪婪自私的親戚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到江老爺子年紀愈發大時,江越澤的叔叔們蠢蠢欲動,他的父親江安河終於要掌握江家大權的時候,江越澤出來直接得到老爺子的全部股權轉讓,成為江海的最大股東,將江安河的美夢打得稀巴爛。
並且在之後江越澤一改江家持股的傳統,招引外人投資持股,並鼓勵員工也能成為公司股東,江海集團不再是江家的一言堂,而是成為了江越澤的一言堂。
他永遠記得自己那兒子嘴角勾起人畜無害的笑容,卻說著冰冷刺骨的話語,“父親,功虧一簣的感覺怎麼樣,不過你嚐到的這些連我母親所受的五分之一都沒有。”
江越澤對江家人不怎麼留情麵,之後更是明裏暗裏削弱江家人在江海的權利,誘哄著他們為了利益明爭暗鬥,最後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那時候,江安河才意識到自己生了一頭怎樣冷漠嗜血的狼王。
“越澤,我怎麼說也是你的二叔,之前那個醜聞你不幫忙掩蓋也就算了,如今我想回公司上班你也推三阻四的,二叔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江浪義憤填膺道。
“哦,是嗎?”江越澤挑眉。
江浪驀地呆了,在江越澤邪氣肆意的注視下,血液不住的倒流,“他不可能知道的。”江浪又冷靜下來。“越澤,二叔怎麼會做對不起的事情呢?”
“二叔,現在誰不是一層一層的往上爬的,您不能一來就要做公司高層,您還是從公司底層做起吧,我也是為您好,就算您是我的二叔,也沒人服從您。 ”
“江越澤,我是你二叔,任命誰這不過你一兩句話而已!”江浪怒道。
“二叔,你身無長物,比你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你憑什麼一來就身居高位,況且您現在在公司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股東而已,就算是江海的一些普通員工也持有和您一樣的股份。”江越澤慢悠悠道。
“你!”江浪被氣得麵紅耳赤,怨恨的看著江越澤,但不敢當麵罵他這個侄子。他後悔當初把股份賣了部分換取大筆財產去花天酒地。
江浪走後,給他大哥打電話抱怨,“大哥,你也不管管你兒子,他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了。”
江安河無奈道,“我也拿他沒辦法啊,他連對我這個老子都不留餘地。”
“大哥,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當年那事。”
“什麼當年的事,管好自己的嘴。”江安河陰沉著臉。
江浪趕緊閉上了嘴,但始終心有餘悸,若是讓江越澤知道了那件事,後果不堪設想。
江越澤聽到江安河的話語,冷笑一聲,“嗬,倒是謹慎。”這些年他為了查清真相已經不擇手段了,監聽江浪的手機,盡管當年一切都鐵板釘釘的擺在眼前,但他不相信他母親隻是單純的意外身亡。
江越澤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當年他母親自認為嫁給了如意郎君,實則是羊入虎口,江安河這個人渣,將一代才女的驕傲與尊嚴碾碎,把她當金絲雀來豢養,婚內出軌,還讓小三帶著十歲大的兒子找上了家門……
彼時,盛知樂上完課,閑著無聊給江越澤發消息,“越澤哥哥,幹嘛呢?”
“在想事情。”江越澤回道,心裏的煩悶也散去不少。他摩挲著盛知樂的微信頭像,眼裏湧動著驚濤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