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然徹夜未睡,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誰也不讓打擾。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明明平時酒量一般,今晚也不知道為何,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憤怒,越喝越不甘心。
腦子裏全是那抹身影,怎麼揮也揮不出去。然兒,然兒,劉昊然在心裏一遍遍嘶喊著這個名字,頭一次哭得撕心裂肺,就連門外守著的姨娘和阿呆也心疼的抹起了眼淚,深深自責了起來。
直到天空第一抹陽光照射進來,劉昊然才終於醉死在地上,被阿呆抬回床上,這一醉便整整睡了三日。
趙博武總覺得劉昊然昨日的模樣有些不太對,兄弟一場又是這麼多年的情分,不該因此事便生疏了去。第二日就讓陸塵遞了拜帖晚上春風樓相聚,想再好好的談一談,
可趙博武一個人在春風樓等了又等,一直未見劉昊然來赴約。反而又遇見了李少澤上春風樓來尋歡問柳。
今日李少澤未上二樓,反而在一樓大堂欣賞起歌舞來,旁邊還坐著一個書生裝扮的白衣男子,略顯拘謹,想來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隻見那書上模樣的人兒推開靠過來喂酒的姑娘局促的說道:“李兄,你怎可帶我帶這種地方,要早知你帶我來這種地方,我就不出來了,若往後讓我母親知道,還不得把我好好抽打一頓。”
“我說表弟啊,你都考完了,當然要帶你出來好好瀟灑瀟灑。京城於江南千裏之隔,姨母不會知道的。你就放心大膽的玩吧。”
“表哥,我日日苦讀聖賢書,怎可, 怎可來喝花酒,你不好好在京城尋人,怎的還來如此之地尋花問柳了。”
趙博武下了三樓往一樓大廳走,正好聽見兩人爭執,那白衣男子正是此次科舉趕考的江南學子。此次同李少澤一同進京。一個趕考。一個托祖父之命來尋找多年前走失的親人。
趙博武走至跟前打招呼:“王兄,沒想到會在此處見著你,實屬難得。”
王誌安此時要有多難堪就有多難堪,被強行拉來逛花樓就算了還被自己崇拜的人瞧見了,尷尬的站起來回應:“趙兄好,沒想到在此處也會碰見趙兄,不知趙兄來此處是?。”
“瞧你這話問的,這是花樓,來此處當然是為了尋開心”李少澤站起來打趣,又邀請趙博武同坐:“既然這位兄台與我表弟相識,不如坐下一起喝兩杯。”
趙博武毫不推脫就坐下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知這位兄台該如何稱呼?”
“趙兄,這是我表哥姓李名少澤。”“表哥,這位是威武大將軍家的四公子趙博武,也是我們這一次會試最有希望奪得狀元郎的才子。”
“見過李兄,李兄也是進京趕考的學子?”趙博武假裝不識,好奇的詢問。
“趙兄,我表兄是個生意人,這次進京趕考,母親和姨母擔心我便讓表哥一路護送我來京都”
“見過趙兄,不知趙兄和我這個木納的表弟是如何相識的。”李少澤見兩人熟絡的聊著忍不住好奇的問,畢竟這個表弟平時隻知道讀書讀書,就差鑽進書本裏去了,很少與人交集,難得看他對家人以外的人這麼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