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臣昌自打收到桂嬤嬤的密信之後,一整天的笑得合不攏嘴,太好了,我就知道以我女兒的姿色要收服一個男人,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如今然兒得了管家權,往後隻要再生下一個兒子,那攝政王府往後就是然兒說了算,何愁太子不能順利登基,待太子登基,我有二十萬兵權,再加上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又何愁我的宣兒(趙婉柔之子,太子嫡長子)將來不能繼承大統,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趙臣昌心情簡直不要太好,完全忽視了王氏的臭臉賞賜了諸多珍寶首飾白銀給李姨娘。
趙博武見此眉頭輕縮,很是擔憂。七妹妹以一介妾室的身份掌了攝政王府中饋,父親才會如此大度愛屋及烏的連姨娘都賞賜得如此豐厚,可是,這對姨娘來說,不見得是個好事,相反,它隻會讓姨娘再次陷入泥潭之中。
可前些日子攝政王還說妾室的身份才是七妹妹最好的保護傘 如今為何突然變卦,攝政王到底想要什麼。
“春紅,把這些東西直接收起來吧”李姨娘臉上不見半分欣喜,反而一臉愁容。
“是,姨娘”
趙博武看著同樣滿腹心事的李姨娘,讓下人屏退左右,又喊陸塵守在院外,這才擔憂的說“姨娘,往後這樣的賞賜估計隻怕是會越來越多,甚至將來父親有可能還會來你的院子,姨娘,我知你對父親深惡痛絕,你可有想好將來該如何應對嗎?”
李姨娘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恨極了他,若他真的來了,我該怎麼辦,武兒,我該怎麼辦?”
趙博武握住李姨娘微微顫抖的人:“姨娘,七妹妹曾問過你可願意出府,今日我也想問問你,如今你也找到了你的家人,可願意離開這裏。姨娘,隻要你離開這了,就再也不會陷入兩難的處境,不用再想辦法躲避父親,我和七妹妹才能也能無後顧之憂。”
“不,不,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將軍不會輕饒你的,我不能讓你們為我冒險”
“姨娘,如今七妹妹有攝政王庇佑,我有狀元之身,沒有人能把我們怎麼樣了,我們再也不需要您為我們隱忍度日了。”
“可這將軍府守衛森嚴,隻怕還沒出將軍府的大門,我們就會被活活打死。”李姨娘整個人兒都在顫抖,這將軍府就像是自己的牢籠,困了自己一輩子,若不是為了孩子,哪怕是爬她都想爬出去。
可她不能啊,她不能讓孩子們孤苦無依,如今孩子們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她不能讓孩子們再為自己冒險。
“武兒,我不能讓你們冒險,這不值得。他若要來那便來吧,我本就是他的女人,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趙博武反手握住李姨娘的手:“姨娘,沒有什麼是理所應當的,你為我們隱忍了這麼多年夠了,你看看我們,我們都已經長大了,我們都變得很強大了。我們再也不需要你委屈求全來保護我們了。而且您知道嗎,你如今留在這裏,才是對我們最大的威脅。您就是父親用來掌控我們的籌碼,隻有您離開這裏 ,我們才不會繼續被他所左右,我們才能放開手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您放心 ,我和然兒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定能安全把你送到江南與家人團聚,也絕不會讓他遷怒我們。”
李姨娘還是害怕,若我平白無故的消失,然兒有攝政王庇佑,可武兒怎麼辦,武兒怎麼辦。
不,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不能害了武兒。可武兒說得對,我如今便是他用來脅迫他們的籌碼,我在一日,他們就隻能任由他擺布。
可若我死了呢,我若身死,他們就自由了。
不,我不能死,我死了,他們必然會不顧一切為我報仇,那才是真的害了他們。
李姨娘在內心苦苦掙紮,從害怕到無助,從無助慢慢變得堅定“好,你們送我走。”
趙博武寬慰好李姨娘後,神色凝重的回了自己的寢室,坐在床頭冥思苦想,必要準備一個萬全之策,且要越快越好,姨娘是父親用來要挾七妹妹的籌碼,父親絕不會放她出府,一旦發現她逃走,必然會聯合太子四路圍捕。
但若此時不走,父親一旦來了清風苑,姨娘不管是拒絕還是不拒絕,王氏都不會放過她。且我和七妹所作之事一旦泄露,第一個受害的必是姨娘。
可若找三皇子相護,他日,姨娘未必不會成為他控製我們兄妹二人的籌碼。那攝政王呢,我當真能信他嗎?
對了,劉弟即下月十五將赴柳州上任,而柳州離江南不遠。我何不讓姨娘先去柳州,再輾轉入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