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實在拗不過自己這個大哥,最後強硬的給他備了馬車,死活不讓他繼續騎馬,在軍醫的勸說下,趙雲不得不坐上馬車連夜前往京都。隻要到了京都邊城,就再也沒有人敢動手。
而趙懷安以照顧大哥為借口,留在了馬車之上。
趙雲急切的問趙懷安:“三弟,我母親如今怎麼樣了。”
趙懷安一臉苦色,不忍心的說:“劉太醫說母親怕是怕是撐不到這個月底了,母親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想要在臨死之前見見你”
“母親到底得了什麼病,怎的好端端的一下子就病得這般嚴重,當真就沒有一個大夫能治嗎嗎?”
“父親尋遍了名醫,就連太醫院首劉太醫都請了過來,皆是毫無法子,母親白日還好,一到午夜就疼得撕心裂肺,如今整整疼了月餘,除了發作之時,幾乎都在昏睡當中,消瘦得脫了型,劉太醫說母親怕是熬不了幾天了。”
趙雲紅著眼眶,難受的很,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前些日子母親還好好的,這才多久,六弟沒了,母親也....
前頭趕車的軍醫耳力極好,聽趙懷安如此說,聽這症狀怎麼如此像苗疆密穀之中的蠱毒,也隻有這種蠱毒入體,才會無從察覺,既不是病也不是毒。
“少將軍,主母怕是中了蠱毒啊,苗疆密穀有一種蠱毒,入體後痛不欲生,如同萬千蟲子啃食,疼上七七四十九天,五髒俱腐而死,此蠱甚是陰毒,從脈象查看絲毫看不出來。”
趙雲激動的問:“你確定是中了蠱毒。”
丁文穹一邊趕車一邊大聲回應:“聽著症狀八九不離十了,隻是還是要看一眼主母才敢確認,隻是若真的是蠱毒,隻怕主母中蠱太久,即使取出蠱蟲,雖可保性命無憂,隻怕身子也回不到從前。”
“當真,丁兄當真有把握能治好母親的病。”
“少將軍放心,丁某從不說無把握的話。”
“到底是何人竟如此歹毒”趙雲咬牙切齒,是何人要置母親於死地,是何人要害我將軍府。
趙懷安震驚無比,本以為王氏必死無疑,沒想到大哥身邊竟有如此能人,連太醫都查不出來的病,他隻聽了症狀竟能確定是蠱毒。若大哥真的平安回到京都,王氏得救,那往後.....不,他回不到京都,也絕不能回去。
趙懷安此刻的眼裏布滿了堅定還有狠辣。隱忍了這麼久,送上門的機會如何不要。
恰逢此時,外麵箭聲四起。趕車的馬驚鳴一聲,軍醫朝身邊的人喊道:“保護少將軍先行離開,剩下的人斷後。”然後加快了速度往前衝,一路人馬護著馬車殺出一條血路疾馳而行,又是一隊刺客殺入,軍醫一邊用鞭子應付刺客,一邊穩穩的駕著馬車疾行。竟硬生生把刺客甩在了身後。
趙懷安拔出佩劍隨時準備應敵,往身側一看,隻見趙雲麵不改色穩坐在馬車上,竟無半分驚慌,也是,有此等能人異士在側,又有何懼。
刺客不斷的加入,趙雲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可刺客還是綿綿不斷的加入,隻聽軍醫高喊一聲捂住口鼻撤退,然後隨後一揮,一半刺客頃刻倒地,五孔流血。
趙懷安更是驚訝,此一人可抵千軍萬馬啊。
趙雲悠悠的說:“三弟莫慌,丁兄乃一奇人也。自小拜入隱士高人門下,不但學了一手的好醫術,更是習得一身的好武藝,早些年隨著他師傅四海巡遊,見識了各家武功絕學醫毒之術。如今隻怕這世間難尋對手,用毒之術更是無人能比。”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平安入京。趙懷安在內心苦苦掙紮,那人不死,如何有機會下手。
幸好冷淩戰敗之後,立馬傳書給趙安然,宋楠和趙安然也沒想到趙雲身邊有如此能人,讓冷鋒帶上死士營最精銳的隊伍前往支援。
也幸好出發之前為了以防萬一,硬是讓李少澤身邊的巫醫莫邪給他們配上了解毒丸,否則幾人怕是有命去無命回。
冷鋒與冷淩見馬車落單,便覺時機成熟,幾人飛身攻下馬車,逼得丁文穹不得不下了馬車抽身應對,他高喊一聲請三公子護少將軍先行離開。
趙懷安心中狂喜,機會來了,他跨出馬車頂替了丁文穹的位置,駕著馬車狂奔而去,待行駛至密林之中時,停下馬車喊,大哥,此處路窄,駕車馬車不方便行駛,我們棄車騎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