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民領命。”高順淡淡說道,衝我微微一躬,臉上不見任何表情。我倒是習慣了,仿佛他永遠都這這麼一幅酷酷的樣子。
“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抬頭望向天邊,頭也不會地對高順和張遼二人說道。高順並沒有什麼反應,張遼卻是有些費解地問道:“就這麼走了?”“嗬嗬!難不成文遠還想留在這兒罰站?你要站隨便你,我和念民先走了,我再不走,隻怕是我肚子都有意見了。”我和高順哈哈笑著,昂首闊步而行。
張遼從後麵急急忙忙地追將上來,喊道:“等等我!你們倒是等等我!莫不是欺負我重傷未愈?用得著走這麼快麼?”張遼一邊喊著,一邊氣喘籲籲喘著粗氣,“我隻過是有些放心不下馬均和他的‘投石車’罷了,你們倒好,一個主公,一個堂堂‘陷陣營’的主帥,就這麼甩手走了,一切都交給馬均,到底還……”
我聞言止步,回頭看著張遼,反問道:“這有什麼不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莫不成他日文遠征戰沙場,還當真希望我派出這麼個人處處製肘於你?”
聽我這麼一問,張遼連忙搖頭,高順卻是不經意地輕輕一笑。
“打探得怎麼樣了?”看到徐庶回來,龐統頭也不回地問道,手裏繼續擺弄他從他處買回來的茶葉。徐庶黑著一張臉,鼓著腮綁子,有些田地的青蛙。徐庶重重地哼了一聲,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說道:“算你贏了,你猜得對!子龍今天的確去馬均哪兒了,而且在那裏一站就是一整天。”
龐統將茶葉攤開,也好讓它最大限度地接受陽光的照射。擺弄好茶葉之後,龐統回過頭,看了徐庶一眼,笑了笑。
“身為人主,如果不能做到盡信於人,放手讓自己麾下能人盡情發揮,那便稱之不上為明主。”龐統拍了拍手,像是教訓徐庶般,“我說元直啊!這趙子龍縱然勇猛無匹,也稱之得上智勇雙全,此人可為一員良將,如果更進一步,也許能做到一代名將,名垂青史。但終究不能為人主的料子,即使勉強,也不是一……”
說到這裏,龐統像想起了什麼,緊盯著徐庶,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趙子龍站了一整天?他人是在賬外,並沒有進馬均賬中,是與不是?”
龐統到底是龐統,很快發現徐庶話中不對的地方。本來龐統隻是猜測,還要向徐庶求證,可是看到徐庶一臉陰笑,不用想龐統也知道自己上了徐庶的惡當了。龐統苦笑了一聲,道:“好你個徐元直,倒是和我賣起冠子,還裝瘋賣傻了起來。”徐庶聽過此話,卻也不以為意,權當是龐統在誇他。
徐庶從原地站了起來,走上前來,自龐統曬茶葉的簸箕中隨便抓起一把,放到了嘴裏,大嚼起來。
剛嚼了兩口,徐庶便“呸”了一聲,不止把嘴裏的茶葉吐了出來,而且被將手裏抓起的茶葉灑了一地。“什麼茶!又吐又澀,虧你還將他當寶貝。”徐庶狠狠地說道。龐統一臉痛惜地看將著徐庶,二指顫抖指將著徐庶,幾乎都說不出來。“你……你這家夥當真是煮琴焚鶴,牛嚼靈芝,你……你被實在是無可救藥,朽木不可雕也!”
說到後來,龐統幹脆大袖一揮,不再理徐庶。
“這有什麼?”徐庶卻是一幅趾高氣昂的樣子,“這些東西反正都是我的,就算是我把它拿去一鍋煮了,再一鍋倒掉,你也管不著。”“什麼?”龐統差點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一雙本來不大的眼睛,此刻也圓睜怒視著徐庶,“你剛才說什麼?你有種就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龐統卻也是被徐庶徹底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