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馬嘴裏發出一陣嗚咽之聲,如同不平之鳴般。關羽翻身下馬,走向白馬方向,似乎想查看一下具體情況。卻不想關羽才走到白馬身邊,白馬一口咬住了關羽的衣角,同時口中不斷發出嗚嗚之聲,好像在催促我趕快離去般,麵對此情此景,關羽大聲閉目感歎道:“真義馬也!比之‘赤兔’,何止強百倍千倍?”
看到白馬倒下之後,依舊用它最後一點僅剩的力氣想要幫助我逃生,不知不覺,淚水從眼中奪眶而出,再也忍將不住。
就在眾人都在把懷疑的目光對準張飛的時候,突然一人衝出人群,跑到張飛麵前,大聲喊道:“張將軍!大……大事不好了。”說話間有些氣喘籲籲。張飛此刻正在氣頭上,驟聞此言,更是火冒三丈,怒喝道:“又發生什麼鳥事了?都說吧!你張爺爺倒要聽聽還有什麼更壞的事情……”聞得張飛此言,傳信之人反到猶豫了。
“這……這……”傳信之人左右看看了,有些吞吞吐吐的欲說還止。張飛見此情況,更是氣極,無異於火上澆油。
張飛指著傳令之人,怒道:“你這廝吞吞吐吐,說又不說,信不信你張爺爺把你綁你,立刻軍法從事?”聞得此言,傳信之人嚇得雙腿一軟,跪地不住磕頭求饒,說道:“張將軍饒命啊!張將軍饒命……”見那人害怕,張飛終於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雙眼一睜,虎眉一揚,依舊吼道:“還不速速道來!”
本來眾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張飛身上,張飛這幾聲大喝更是引來不少注意,原本議論紛紛的場麵漸漸安靜了下來。
傳信之人連忙點頭稱是,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小人……小人奉將軍之命將主公留下之酒帶下收藏,待關將軍和張將軍大獲全勝之後,才開懷暢飲……”聽傳信之人說到這裏,張飛一張麵立刻黑將下來,傳信之人心中不禁忐忑,他奉命帶酒收藏那會兒,張飛正占盡上風,他又哪裏知道就他這一去一來這段時間,張飛已然由勝轉敗,也難怪聞過此言,張飛臉色會如此難看。
周圍不時傳來嘻笑之聲,那傳信之人還不明白他們所笑者為何,但身為當事人的張飛,卻是明白這笑間的含意。他冷著一張臉,強忍心中怒火,看到那傳令之人停了下來。
“繼續說!”張飛催促道。“是!”傳信之人抱拳領命,說道:“下人奉命將酒帶到酒窖中藏好,卻不想奉命把守酒窖的兩個兵卒卻是兩個酒鬼,兩人膽大包天,偷喝了主公留給關張兩位將軍的酒……”聽到此處,張飛再已忍將不住,一個箭步跳將下馬,一把從地上將那傳信之人從地上拎起,逼問道:“說!到底是哪兩個不要命的兔崽子,竟敢偷他張爺爺的酒喝?而且這還是大哥臨走前留下的好東西。”
見得張飛勃然大怒,那傳信之人早已然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辯解道:“不關小人之事啊!將軍恕罪,偷喝酒的不是小人啊!望將軍明查!”
“偷喝酒的兩個小兔崽子呢?給老子帶上來,今天你張爺爺非叫你嚐嚐厲害,叫你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看你下回還敢偷你張爺爺酒喝不?”聽完傳信之人辯解,張飛知道此事與他無關,一把將他放下。傳信之人軟塌在地上,滿麵戰戰兢兢之色,卻又是一臉的為難,既不說話,也不回答張飛之言。
“你還不將他們帶上來?難道要叫你張爺爺親自去請不成?”聽過張飛此言,傳信之人好不容易從地上站將起來,立刻嚇得差點又軟倒在地。
“回稟爺爺!”言語間已然是失了分寸,“他們來不了了!”聞過此言,張飛頓時睜大了眼睛,想了片刻,反回道:“難不成這兩個免崽子都喝醉了不成?”張飛這倒屬正常猜測,眾人聞言笑將起來。張飛瞪圓雙眼,環首四顧,立刻周圍的笑聲減弱了許多,他這才把目光移將到傳信之人身上,想聽他的解釋。
“死……死了!”傳信之人吞這個“死”拉長了音,半天才吐出這兩個字。此言一出,全場立刻變得如同“死”般寂靜。
張飛一開始也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跟著猜測道:“是你把你們殺了?”他認定定是這傳信之人怕自己怪罪於他,搶先一步下了手。那傳信之人聞此話,連忙將頭搖得跟搏浪鼓般,一邊擺手,一邊說道:“不是!不是!便是給小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小人也不敢做出這等事啊!”聽罷!不少人憋不住笑出聲來。
張飛又沉吟了片刻,清楚麵前這傳信之人確實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如此違心之舉,量他做不出來。
“那他們是怎麼死的?”張飛這個疑問無疑於代表了大多數人。“中毒而死!”傳信之人回答道。此話才落下,原本靜將下來全場立刻又炸開了鍋,好像一鍋煮沸的粥般,各自議論紛紛,眾說紛芸。這傳信之人無疑於是證實了我先前心中的猜測,眾人看向張飛間,都是帶著鄙夷的目光,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人,張份縱是有千百張嘴,也是有口難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