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哥哥你不要生氣,是我師尊想見見你...” 雲可兒伸了伸小舌頭,目光有些閃躲。
“不要責備可兒,是我不想驚動其他人。” 一道溫和的聲音自雲可兒身後響起。
顯然雲可兒的師尊是知道皇宮內的規矩的,但作為一個修為高深的修行者,她早已不把世俗王朝的規矩看在眼中。
聽女子如此說,牧川再次將目光轉向了她,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覺察到牧川的目光,一向淡然的女子竟有點不自在,特別是與牧川的雙眼對上時,竟然有一種內心被看透的感覺。
女子暗暗吃驚,到了如今她這種修為,竟然被一個普通的少年看的有點心慌,這簡直不可思議,還有,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眸,清澈而璀璨,剔透而幽深,這真是一個普通的十六歲少年能擁有的麼?
之前離開時,雲可兒曾專門找牧川道別,女子趁機在遠處觀察過牧川,並沒有發現牧川有修行上的天賦,就沒再關注,而如今再見到牧川,她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是自己的眼界有限,沒看出來?
雖然心中對牧川感到震驚,但女子還是不禁腹誹,這小子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這麼一直盯著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自己道歉不成!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雲可兒的師尊蘇彥月,同時也是鹿山學院的副院長。”
女子自報家門,生怕牧川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同時也想試探一下牧川,看看這個讓她好奇的小子會如何表現。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牧川仍然沒什麼反應,還是那樣平靜的看著她。
“好倔強的小子,竟然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不過能不為權勢所動,堅持自己的原則,倒也難能可貴。”蘇彥月心中暗暗的想著,並沒有因為牧川的無理而感到惱怒,反而高看了牧川一眼,同時心中苦笑,“看來自己不道歉,這小子是不會原諒自己了”。
“是我失禮了,我為自己的不請自來向你道歉。”
說完,蘇彥月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向一個毫無修為的少年服軟,但沒辦法,如果她真的跟一個小屁孩計較,那才是真的有失身份。
原本夾在中間有些犯難的雲可兒聽師尊主動道歉,倍感意外,看到氣氛有些緩和,趕緊搖著牧川的胳膊,假裝委屈的說到:“牧川哥哥,你就不要生氣了麽,師尊她又不是故意的,是我沒有跟她說清楚皇宮的規矩.....”
牧川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也沒有多言,而是起身恭恭敬敬的對著蘇彥月行了一禮。
“晚輩牧川,見過前輩!”
蘇彥月頓時被氣笑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道:“你小子竟然還知道行禮,早幹嘛去了。” 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便沒有在禮數上與牧川過多糾纏,而是淡然地回應道:“不必多禮。”
雲可兒趕緊上前拉著蘇彥月的手,來到涼亭內坐下。
同時興奮的說道:“師尊,你不是不信我說的話麼?現在牧川哥哥就在眼前,你可以自己問問他,那幅畫是不是他自己的畫的。”
聞言,牧川看了看雲可兒又看了看蘇彥月,眼中充滿了疑惑。
瞪了一眼沒心沒肺的雲可兒,蘇彥月順手從衣袖中拿出一幅畫卷,然後在涼亭內的石桌上展開。
“聽可兒說,這幅畫是你畫的?” 蘇彥月看向牧川說道。
牧川掃了一眼石桌上的畫,發現是自己送給雲可兒的那一幅,點頭說道:“是,這是我畫的。”
得到牧川的親自確認,蘇彥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盯著牧川的眼睛質疑道:“如何證明?”
這次牧川沒再開口,而是直接與蘇彥月對視,那意思是說,既然你不相信我,幹嘛還問我,而且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
再次與牧川的雙眸對視,蘇彥月還是有點心慌,心中頓時氣惱,自己修行了這麼多年,都修行到哪兒去了,心性怎會此不堪,竟然被一個毫無修為的少年所擾動。
撫了撫傲人的胸口,壓下那惱人的心慌,蘇彥月再次開口道:“如果能證明這真是你自己所畫,我或許可以帶你一起回鹿山學院。”
蘇彥月沒有說讓牧川到鹿山學院修行,因為她的確沒有發現牧川有修行上的天賦,不敢隨便許諾什麼,但牧川給她的感覺太特殊了,真怕因為自己的眼界有限,錯過一個好苗子,希望學院有高人能看出些什麼來。
蘇彥月話音一落,牧川還沒什麼反應,雲可兒先興奮了起來:“太好了,牧川哥哥,你聽到了麼?如果你能證明這幅畫是自己畫的,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鹿山學院了,那樣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說著,俏麗的小臉上還泛起了一絲紅韻,眼中滿是期待。
看著雲可兒那興奮的樣子,感受到她對自己的那份依戀,牧川臉上浮現出一絲會心的笑容,伸手握住了雲可兒的小手,再次看向蘇彥月開口道:“前輩,不知您為何非要讓我證明這幅畫是我自己畫的?還有,您應該是看出了我沒有修行上的天賦,不然之前您也不會隻帶可兒一個人走,那麼我一個無法修行的人到了鹿山學院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