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花,緩緩開口道:“當初的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群黑衣人,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皇宮內,其中一批黑衣人闖進了禦花園,見人就殺,皇宮的護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殺光了,我隻能和皇後娘往皇宮前殿的方向突圍,因為那裏是皇宮守衛最嚴密的地方,當我們抵達皇宮前殿時,就看到皇主還有雲平候.... 雲寒天與皇宮護衛一起,正在與幾十個黑衣人對抗,一開始那些黑衣人明顯不敵,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皇主他們殺死了十多人,可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黑袍人, 皇後和皇主見到突然出現的黑袍人都非常吃驚,同時說了一句’怎麼是你?’,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雲寒天突然出手偷襲了皇主,一掌拍中了他的後心,將皇主重創,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皇主有意的,他沒有去理會雲寒天,而是朝皇後娘娘看了一眼,然後... 然後皇後娘娘就焦急地來到我麵前,將這枚戒指交給了我,隻來得及交代我將戒指轉交給你,那群黑衣人就圍了上來,在皇後娘娘的竭力掩護下,我才... 我才逃了出來。...“
青雉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是我沒用,我沒能保護好皇後娘娘...”
牧川緊握著雙拳,忍著悲憤聽完了青雉的講述。
“那你是怎麼受的傷?”
青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抽泣道:“我雖然逃了出來,但那群黑衣人仍然不肯放過我,他們派了幾人一路追殺我,我被其中一人拍了一掌,重傷之下,我跳進了一條河才僥幸逃脫。”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地青雉,牧川內心也是一陣愧疚,不用想也知道她這一路是多麼的艱難,他不由自主地握緊青雉的手,安慰道:“青姐,難為你了。”
“不,是我做到不夠好,是我沒用...嗚...嗚...嗚...” 聽到牧川的安慰,青雉哭的更凶了。牧川隻好將青雉攬在懷裏,任由她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衣襟。
哭了好一會兒,青雉的情緒才平複下來,趕緊從牧川的懷中掙脫出來,一邊擦眼淚一邊難為情的說到:“對不起,殿下,是我失態了。”
牧川沒有在乎這些,而是站起身說到:“青姐,你先到旁邊的房間好好休息,等你養好了傷,我們再談其他,我先去看看可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殿下,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
青雉扶著石桌,也站了起來。
“你的傷...” 牧川擔憂的看了一眼青雉。
“經過蘇院長的治療,我已經好多了,隻要不與人動手,就沒什麼問題。”
“那好吧。”
... ...
當牧川與青雉快到雲可兒居住的小院門前時,恰好看到有幾個鹿山學院的學員從裏麵走出來。
牧川眉頭輕皺,心中奇怪:“這幾人是誰?怎麼會從可兒的院子裏出來。”
沒有停留,牧川繼續向小院走去,與那幾個學員擦肩而過時,其中一個麵容陰鷙的青年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問道:“你就是牧川?”
牧川身形一頓,什麼也沒說,然後繼續朝前走去。當那幾人從小院走出來的時候,牧川就感受到了那青年濃濃地惡意。牧川明白自身的情況,沒有修為他什麼也做不了,但他也明白在鹿山學院內,那幾人也什麼都做不了,先不說學院的規矩,就說學院高層對牧川的重視,就不是這幾人可以無視的。
見牧川無視自己,那陰鷙青年嘴角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而他旁邊幾人中的一人冷哼到:“ 哼,一個喪家之犬有什麼好得意的,還真以為自己還是皇子呢!”
牧川還沒什麼反應,青雉突然停下了腳步,牧川趕緊抓住了她的胳膊,對她搖了搖頭,青雉纖細的玉手緊緊握起,眼中充滿了憤怒,但看到牧川平靜的眼神,又緩緩將手鬆開,深吸一口氣,與牧川一起邁進了雲可兒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