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襲月上前一步,素來溫和的表情有些泛冷:“在下樓禦星。學院大比在即,道友還是莫要挑事為好。”
亓官笑晚挑眉,收起扇子雙臂環胸:“原來是南明院大師兄樓襲月,十年半步金丹不得寸進,你怎麼坐穩大師兄位置的?”
這話說出來,最受刺激的人是應不染。
“你在狗叫什麼!你什麼東西也敢置喙我大師兄?!”
不得不說,這句罵人的話還是應不染跟晏陽生學的。
亓官笑晚視線掃過應不染:“哦,原來是天生劍骨,我當是誰呢。”
說完,亓官笑晚又直勾勾的盯著軒轅傲雪,他非常困惑:“分明是你先抱我的,怎麼搞的我調戲良家婦女一樣?”
“是你說要和傲雪師妹深入交流的!”顧清歡咬牙切齒,這男人也太齷齪了!
亓官笑晚一臉無辜:“深入交流問一下她名字怎麼了?你們南明院的人連名字都不讓問的啊?”
軒轅傲雪實在忍不了這男人了,她撥開眾人走到他麵前,語氣陰惻惻:“你最好是說的問名字。”
“那不然我還能說什麼?”亓官笑晚懵逼的樣子,似乎真的不明白軒轅傲雪的言外之意。
童飛躍也憋不住罵了出聲:“他奶奶的這家夥裝孫子呢!”
此時一個路過的路人,看到這一對九的修羅場,看向亓官笑晚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憐惜。
“哎,真可憐,馬上就要洗澡了。”
路人輕飄飄的說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沒入了人群裏。
亓官笑晚還沒明白那路人甲在說什麼玩意,就看到軒轅傲雪走近了他。
一步、兩步……站到他麵前了!
“仙子你靠我這麼近是芳心暗許了嗎?”亓官笑晚麵露羞澀:“其實我有十七房妾室,仙子你不介意的話……”
“我暗許你奶奶個腿!”
軒轅傲雪惡狠狠一個左勾拳,將亓官笑晚打飛出去。
他飛了,飛的好高。
“砰!”
亓官笑晚重重摔在一個小水池裏,水池裏的烏龜都被他震飛了出去,他的衣裳也全部濕透。
他狼狽不堪的站起身,惱羞成怒的摸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卻抓到了一個硬邦邦的小玩意。
拿下來一看,居然是隻烏龜!
“這位客人,您砸了我的攤子是要賠錢的!”
賣烏龜的老板連忙攔住亓官笑晚,生怕他就這麼走了。
亓官笑晚隨手扔出一塊上品靈石:“給你!買你整個攤子都夠了!”
等他再想追的時候,軒轅傲雪他們已經走遠看不到人影了。
*
撞到這麼一個晦氣的人,一行人也沒繼續逛街的心思,幹脆回了客棧。
顧清歡一路安慰軒轅傲雪,好不容易看到了客棧的大門,眾人正要回去,晏陽生發瘋了。
他一把薅過司望北擋在自己麵前,十分猥瑣的弓腰探頭,鬼鬼祟祟的看向客棧大門口。
客棧門口此時站著一行人,小二點頭哈腰的不知在對那些人說什麼。
而在那些人裏,有個男人鶴立雞群,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矜貴自傲的氣息。
“怎麼了?”司望北沒躲,好好地將晏陽生擋住。
眾人也齊刷刷的看向晏陽生,不理解他怎麼突然抽風。
晏陽生小聲嘶吼:“擋住我,都擋住我!”
隻有軒轅傲雪認出來了:“那是北冥問天。”
在場的人大多都知道北冥問天和晏陽生的過節,長域門那幾個不知道的,也被童飛躍科普了。
眾人默默地把晏陽生擋在身後,直到確認北冥問天一行人上樓之後,他們才掩護著晏陽生回了房間。
“我靠,北冥問天這狗比怎麼也在這!”
關上房門,晏陽生終於敢放聲狗叫了。
客棧為了保護個人隱私,每個房間都設了結界,除非北冥問天故意窺探,不然不會發現晏陽生在這裏。
夏白衣解釋道:“四大學院比試,每次都會來很多大能圍觀。北冥問天作為一城之主,來這裏也不稀奇。”
能參加學院大比的,都是學院裏的佼佼者,以後十有八九都會成長為頂級修士。
這些大能來圍觀,大多都抱著搶人的心思。覺得誰更有潛力,就私下拉攏誰。
並且東道主為了彰顯自己的人脈,也會給很多大能發請柬,邀請大能來觀賽。北冥問天被邀請過來,也不稀奇。
“那我怎麼辦?北冥問天那小心眼的狗東西,要是知道我在這裏,肯定直接把我綁回去當爐鼎瘋狂虐待啊!”晏陽生抓狂。
他已經很努力修行了,但他現在也才是個垃圾的融合期大圓滿,和半步大乘的北冥問天比起來就是個小垃圾!
房間裏的氣壓頓時低了下來。
司望北聲音泛冷:“我不會讓你被他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