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司望北手持長劍負手而立,他旁邊還坐著瑟瑟發抖的童飛躍。
二人麵前,躺著好幾個嵎夷樓弟子。
“南哥,你來的真及時。”童飛躍撿起自己的狼牙棒,從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
他本來想在這裏苟住,慢慢找南明院的人,結果先碰上了這四個嵎夷樓的人。
嵎夷樓的人不講武德,直接對他動手。就在他想捏碎傳送符的時候,司望北猶如天神下凡一打四,直接把這四個人給幹趴了。
童飛躍嘴角還掛著幹涸的鮮血,鼻青臉腫,周身靈力運轉不順。
司望北從須彌戒中取出一瓶夏白衣出品的靈藥遞給童飛躍,收起不爭,將那四人的玉牌全都收了起來,又一一捏碎了那幾人的傳送符,直接將人傳送出了小秘境。
“我去,還能這樣?”童飛躍目瞪口呆。
不僅拿了人家的身份玉佩加分,還把人家全都傳送出去棄賽扣分?
童飛躍感覺自己好像第一次認識司望北,用老晏的話來說這叫什麼來著?白切黑?
“走吧。”司望北麵不改色,擇了一個方向繼續走。
*
午時,日頭正盛,顧清歡、易永寧、應不染三人結伴而行。
他們三個傳送過來後距離不遠,昨天晚上就都會合了。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過了一夜,他們決定先找南明院的人。
找人的時候他們仨運氣不錯,撿到兩隻兩敗俱傷的黃級妖獸,白得兩積分。
一路走來他們沒碰到其他學院的人,安全到爆棚。
“果然,沒有夏白衣那個倒黴鬼,我們運氣真的很好。”易永寧又撿了兩隻兩敗俱傷的黃級妖獸,再次白撿兩積分。
應不染點頭,十分認同易永寧說的話。
三人跟無頭蒼蠅似得在森林裏轉亂,還真被他們踩了狗屎運,撞到了另一波南明院的人。
“張師姐,曹師兄。”顧清歡對兩人行了個禮,十分不解的看向兩人旁邊的烏鴉嘴:“師兄師姐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張丁心和曹翔是今早上才碰到的,兩人碰頭之後,撿到一個瘋瘋癲癲的祁蒼深。
祁蒼深身上的身份玉佩已經不知道被誰拿走了,連傳送符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現在整個人精神狀態很差,張丁心和曹翔擔心祁蒼深現在的狀況遇到妖獸就隻能等死,無奈隻能將人給帶上了。
聽完張丁心的解釋,易永寧走到祁蒼深麵前,仔細打量,發現祁蒼深眼睛失去了光澤,嘴裏念叨著一些沒頭沒尾亂七八糟的話。
“逃……死人……要亂了……”
易永寧道:“應該是受到了驚嚇,神魂不穩,休息幾日就好了。”
應不染:“你何時學會看病了?白衣師兄私底下教你的?他為什麼不教我們?”
“我們陣法師是要了解五行造化的,人體運作,也是五行造化。我雖不會醫,但也知曉一些醫理。別什麼事都扯上夏白衣,我和他可沒私相授受。”易永寧無語。
張丁心是這幾人裏修為最高,年紀也最大的,還是宮商門大師姐,她主動擔任起了這個臨時小團隊的領袖責任。
“咱們現在人多,還算是安全。先往我們沒去過的地方找找其他師兄弟,遇到妖獸,能戰便戰,不能戰便小心行事,如何?如果遇到了昧穀殿的人,就把這位道友交給他的師兄弟。”
顧清歡道:“聽張師姐的。”
*
晏陽生單殺了一隻黃級妖獸,正在剖內丹,一直看戲的花蝴蝶就圍了上來。
“道友,這是你今天殺的第五隻妖獸了吧?你看我現在還是零分,不然你分我一個內丹?”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晏陽生把內丹收進須彌戒,皮笑肉不笑:“想得美,你想要內丹,自己去殺妖獸。”
亓官笑晚幽怨的盯著晏陽生的須彌戒,好像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晏陽生默默背過自己的手:“繼續找人吧。”
他們三個又走了一天,沒遇到什麼高階妖獸,甚至沒遇到人,全程隻聽見亓官笑晚逼逼賴賴。
孟醒則基本沒說過話,沉默的跟在兩人身後。
又走了一段,晏陽生敏銳的聽到前方有打鬥的聲音。
“去看看?”亓官笑晚眼睛一亮,他快無聊死了,看人打架什麼的也太有趣了!
晏陽生也有這個想法,如果打鬥的人是南明院弟子,那他就出手幫忙。如果是其它學院的弟子,那他也可坐山觀虎鬥,看看能不能撿漏。
至於孟醒,他的想法不重要。
兩個人都想去,他不去也不行。
倒也是可以獨自行動,可他眼裏隻有晏陽生,怎麼可能獨自行動。
三人鬼鬼祟祟的循著打鬥聲音而去,集體躲在灌木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