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髒本身比較脆弱,開始小心翼翼的,後來完全能承受靈氣的淬煉,五個月的功夫,燕離已經完全大成,你就是站在他身前也完全感覺不到他血氣,反而是郭末他們四人,麵上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他們也在練五髒,但是一直在服用活血散,基本上處於五髒和血氣的平衡狀態,鄭頭兒看了幾次,很是滿意的跟他說,這是他這麼多年看到的煉血煉的最好的幾個。郭末四人都到了煉血五重,燕離想了想不再讓他們服用活血散,而是跟自己一樣吃補心散。
熊程依然出去打架,隻不過他進展的很快,現在很少被打的鼻青臉腫回來,他們都去換了玄級的武技回來練,再不是以前的什麼猛虎拳,霸王刀,都聽了燕離的建議,選擇了兵器類的武技,現在大家也不敢隨便對戰,兵器可跟拳腳不一樣,稍有不慎就會受到重創,尤其是熊程聽了燕離的話,選擇了勢大力沉的狼牙棒,那是碰一下就得皮開肉綻躺上十天半個月起不來的玩意兒。郭末自然是選擇的九環大刀,加上兩個機動靈活的苟三短刀和羅琦短刺,他們這個小隊也算勉強有了一些戰力。
燕離自然還是劍法,狂雷劍法他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他就會這一套劍法,別的也不會。前幾日歐唐派人把他召去,考校了一下千葉手,被打的滿地找牙,這才知道千葉手也可以用作劍法,才開始重新練習千葉手,又從歐唐那裏學了七星步來配合劍法。現在一群人在院子裏東倒西歪的練習七星步,熊程所到之處,大家紛紛避讓,他接近兩米高,怕是絕對超過兩百多斤,學步法對他來說難了一點。有心不學,可是燕離說了,不學會,以後升組就不帶他玩,隻好狠了心來學。
這日剛剛練完五髒,他已經六重了,五髒修煉也到了尾聲,現在血氣控製的非常好,甚至可以裝作煉血一重的模樣,也可以突然血氣外爆,所以現在慢慢的將靈氣往筋脈上引,他是有人教的,知道筋脈最是脆弱,一旦損傷很難治好,除非一兩年不修煉。筋和脈是相同的東西,不過是一個走血,一個走氣,筋是指血流的通道,其中樞是心髒,脈是靈氣的通道,中樞是丹田,他體內現在流動的是真氣,隻是從幾條主脈中走,而煉氣期主要是將真氣化作靈氣然後打通全身的氣脈直通丹田,等到丹田完全被撐開,逼迫靈氣在丹田中凝聚成型,就稱之為築基。
歐唐說他現在煉血其實已經不錯了,五髒也已經基本大成,所以在淬煉五髒的時候,多餘的靈氣可以嚐試去練筋脈,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用靈氣去刺激筋脈,加強筋脈的韌性和強度,二是慢慢的衝擊淤積的氣脈。他當年整個煉血期隻花了十個月,現在想起來十分後悔,那時不知天高地厚,一心跟人比修為,所以現在困在築基巔峰多年不得寸進。若是當年聽話一點,現在可能早就是金丹真人了。
剛出門,便遇見鄭頭兒,打了個招呼,鄭頭兒便邀他到房中閑聊,讓他做好後,又去床底取了一壺密封的酒,從腰間摸出兩個紙包,打開一看都是切好的熟肉。鄭頭兒拍開封泥,給他倒了一杯,之間酒液金黃,香氣撲鼻,情不自禁叫了聲:“好酒。”他自小就喝虎骨酒的,酒量算是不錯,但這酒一杯下去,隱隱覺得頭有些暈,吃了一片肉片,驚道:“這是至少二階靈獸的肉。頭兒你這是做什麼?”鄭頭兒眯了一口酒,慢斯條理的說道:“我今年一百二十五歲了,一輩子也沒有什麼成就,以前交好的也基本上死的差不多了。”燕離點點頭道:“門裏一百多歲的築基確實不多了。”鄭頭兒歎口氣:“我這快死了的人,唯一就是親人放不下。我三個兒子,老大資質太差,一輩子隻是個煉肉期,去年有八十也就死了。老二呢,當年在門裏也算不錯,後來跟花豹門火拚的時候衝的太靠前也死了。老三呢,倒是活到了五十歲,可是那年跟著去賣藥丸,被宗門抓了現行,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燕離心道,原來是跟我拉家常啊。說起來他爺爺當年也是 猛虎門的幫眾,後來火拚死了,父母又火拚死了,兩人一說起這些,就像是比慘一樣,越說越有共同語言,一壺酒喝完,兩人都有些醉醺醺。鄭頭兒突然說道:“我還是有一事相求。”燕離吐口酒氣:“一直以來多得您照顧,搗蛋了也是您去收尾,有什麼您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