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若的到來,使得巨艦的戰力提高了一個檔次,燕離果斷將馮達華舉黃猛盧鳳編成一隊,算是頂端突擊隊。最關鍵的是項若帶過來的二十人都是原來邊關的部下,個個都有斬殺金丹的能力,這就是項家的底蘊。
給齊宸舉行了婚禮,又去拜祭了爺爺和母親,稍微休息兩天,四月初八就出發,就要登艦的時候,人群裏撞出兩人,方碩一把扯住燕離的袖子:“幸好趕上了,還有我,我。”燕離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好好當你縣伯,亂跑什麼?”方碩大喘氣說道:“父親身體不錯,還早,我求了好久,拜祭完祖先終於同意了,我和孫瑾就趕緊往這邊趕。我靠啊。累死了。”
燕離哂笑道:“我非得要你啊。”方碩理直氣壯的說道:“沒有軍師怎麼能成?不說了,我和孫瑾先上船了,我得先熟悉熟悉。”
巨艦的速度非常快,一瞬間就隻剩個尾巴。燕離在指揮中心把齊鳴罵的狗血淋頭,開這麼快幹什麼?控製在一千公裏以下,尼瑪的,開陣法抵抗風壓不要錢啊。齊鳴戰戰兢兢的點頭,這點風壓的話,築基勉強可以承受,但是齊宸還是覺得臉上跟刀子割一樣,但是對於金丹境來說問題不大,還是得打開艦首的陣法抵抗風壓才行,但是一顆靈石可以用好幾天。
三樓現在住了方碩夫婦,熊鷹夫婦,齊愁不肯,他要個兩個孩子住在一起,燕離一想,艙底有他鎮守也是好事,隻好由他。項若也不肯,他去了二樓住,說是他的突擊隊都在二樓,有事情便於集結。
燕離笑笑說道:“現在百花號就是咱們三人小組指揮了。我先說下我的計劃。”首先肯定是要去林家的,順便習慣中州飛艦飛行的規矩,也不是說飛艦就能隨便去飛,各個勢力都有自己的規矩,這一路走過去,怎麼也能了解。然後就是直奔東海,東海是盜賊盤踞的地方,據說也有很大的島,有九陽宗那麼大,上麵也有不少元嬰境,算是盜賊的老巢,然後主要還是去看看海,有機會就動動手,動手的主要宗旨還是欺軟怕硬,因為他們沒有元嬰境,所以比較吃虧。
方碩笑道:“那主要還是遊曆嘛,我覺得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咱們跑應該問題不大,但是得罪太多人的話,咱們也隻能乖乖的回到大陸上。絕對不是那些有經驗的海賊的對手。咱們不主動惹事,該慫咱們就慫,逮著機會幹一票就溜。”
熊鷹哼了一下,但是也知道他們都沒有見過大海,不知道海上會有什麼。仗著巨艦是最新產品,速度快,防禦高,幹一票就跑是最合適的。
他們現在倒不是說不能直線過去,但是必須藏在雲層之上,不被其他勢力發現,否則人家肯定不高興,會惹出很多麻煩。當然了,你指望幾艘巨艦就打下人家大城,那就是天方夜譚了,陣法作用在地麵上,威力要大許多,等閑的元嬰境沒有半小時都攻不破,如果城內有元嬰境主持陣法,就算是巨型盜賊團全力圍攻,沒有半天也別想破開,這時已經足夠周圍的元嬰境集結起來,圍殺你們了。但是這是個尊重的問題,越是大勢力越是反感你隨便從他們頭上過去。當然也有規矩,你從雲層之上走沒事。
但是從雲層之上也有問題,寒冷和風壓甚至還有各種不利因素,你就必須開啟四個陣盤才行,開啟四個陣盤,一個小時就是四個靈石,同時整個巨艦都要開始供暖,也是燃燒的靈石,這都是錢啊,燕離才舍不得這樣呢,所以他們現在就是沿著最外圍一圈過去,然後到了辛酉區後再往林家控製的丁酉區過去,周邊一圈絕大多數都是五六等勢力,不是說他們沒有巨艦,就算是有,肯定也不如燕離這個快,而且,陰陽宗現在雖然還是六等勢力,但是真實的實力比許多五等勢力都要強的多,人家也沒必要糾結這個。相對安全許多。
齊鳴趴在大圖上,算了半天說道:“這樣多走了四五倍的路,怕是要超過十萬公裏,咱們走走停停,恐怕要一周才能到。如果從雲層直接過去的話,應該兩三天就可以了,在靈石消耗上應該是差不多的。”燕德湊過來看了看說道:“齊大哥,這賬不能這麼算的,現在有不少人暈艦,需要時間來適應,而且大家都很好奇,每天甲板上都站滿了人,要看各處風景。而且父親說抵抗風壓也是一種另類的訓練,到了雲層之上,這個訓練就沒有了。”
燕離站在觀景台上,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八百裏瀚海,如果直行的話,是八百裏,但是他們是沿著邊走,所以得花上兩三個小時才行,熊鷹走了過來問道:“盤龍的問題真的沒法解決?”燕離搖搖頭,除非能增加壽限,否則盤龍桂的問題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死局,因為那時盤龍桂其實已經死了,隻是魂魄被封在紫府之中罷了,身體失去了靈氣的滋養,他這種快速提升的身體就有極大的隱患,會隔兩個小時抽動半小時,那種劇痛和感覺自己身體不屬於自己的痛苦一般人無法抵抗。
燕離想了很久答道:“我沒有辦法,不過師叔在聃丘城,師姐可以去找他試試。我將情況和我自己的分析寫清楚。”熊鷹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你放我們下來,我和師兄去聃丘城,然後你們從林家回來的時候,在鎮墨城等我們。”
熊鷹到了聃丘城,按照燕離的囑咐,先去了燕離的宅子,等到月底李德靈兄弟回來,然後通過他們的鴿傳才聯係到洛天賜。
法潤看了燕離的書信,遞給洛天賜問道:“這小子倒是厲害。天賜你怎麼看你這個師侄的問題?”洛天賜放下書信,仔細檢查了盤龍桂的身體,吩咐道:“去圖書室,將這本書取來。”這才說道:“肉體在短時間內從接近小成暴漲到接近完美,這不是修煉的正途。所以隱患非常大,燕離的判斷基本準確,弟子以為,不需要等到壽限結束,隻要全身的靈氣控製不住身體,燕離說的情況就會出現,不過那時因為畢竟還有靈氣,可能沒有那麼痛苦。”
法潤點點頭說道:“確實這樣,除非提高百年壽限,始終用靈氣堅持,否則就是無解。但是莫說沒有提升百年壽限的法子,即便是有,怕是也到不了他身上。倒是你,我很有興趣,要知道,我一般不會出手,但是我對你有興趣,這樣吧,你跟著我,讓我研究一下,你這個師弟就交給你師叔去想法子。”
熊鷹知道法潤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是假女人,被他研究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但是燕離說這個老頭是中州丹道至少前三的水準,為了盤龍,怎麼也要受了。
法潤讓熊鷹仰起頭來,在她喉間摩挲了很久,才問道:“喉結是手術取掉的,還是自己消失的?”熊鷹如實的說了,法潤讚道:“那家夥水平可以啊,看來俗世醫道也是有高手的。”又向她胸前伸手,熊鷹本能的往後一縮,法潤笑道:“要想徹底變成女人,就不能諱疾忌醫,燕離畢竟修為不夠,否則一定能看出你現在身體受到天材地寶的影響,已經有了變化。”熊鷹閉上眼,任由法潤在膺前揉捏,過了一會聽到法潤問:“這應該是自己長起來的,而且是有高手改變了你身體的內分泌,在成年之後才長出來,但是這次你服用冰髓玉肌,刺激了你體內已經平衡的係統,恐怕會有不好的進展。”
當然法潤又給了他三五種藥物服用,讓他自己感覺有沒有變化,然而法潤的主要研究方向還是獸嬰丹,有了現成的兩份丹方,聃丘城強大的運作能力迅速發動起來,主要是尋找類似的靈藥,法潤研究丹方,出一種靈藥,就打發人去找,甚至行文到了各區各個勢力,現在已經按照法潤的要求,搜集齊了一批藥材,丹藥也煉製了十來顆出來,現在還在對比階段,估計這幾天就會有三十多個瀕死的金丹巔峰過來試藥,如果失敗了,與聖院無關,如果成功了,反而要繳納五十上靈。即便如此,報名的還是非常之多,這些人都隻剩下十年命了,如果成功結嬰,怎麼也能多個百年命吧,五十上靈算什麼?五百上靈都出了。
金龍飛疲倦的進來,稟告道:“師尊,十八個人選已經選好了,您看什麼時候服藥才好?”法潤陰著臉說道:“雖然他們基本都不到十年命了,但是要是真出什麼事,這心裏也過不去,燕離那個混小子說兒子結婚,不願過來,我們也不能再等,就按照燕離提供的法子讓他們服用吧。”
金龍飛寬慰道:“這些靈藥的取代是咱們七八個大丹宗研究了兩三年的,煉製出來之後,弟子覺得是與成品並沒有多大差異的,應該可以成功。弟子先去了。”
熊鷹吃驚的看著訓練場上那位眉毛都長的掉到地上的老者,突然站起身來,撐爆全身衣裳,一枚金丹在他頭頂裂開,爬出來一個黑點,拚命的蠕動著,這時周圍無數小點點彙集過去,不多時黑點伸出了頭,又伸出爪子,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獸嬰完全形成,竟是一隻大公雞。
法潤說道:“攻擊一下對麵的人偶試試。”老者大喝一聲,大公雞撲棱著翅膀過去,一啄就將人偶啄碎,又一爪子將另一個人偶抓碎,撲棱了好幾下,總歸隻能在七八米高的地方盤旋。法潤點點頭說道:“攻擊力不錯,應該比偽嬰稍強一些。帶他下去檢查一下。”
次日,金龍飛將檢查結果給他,身體沒有問題,除了元嬰變成公雞之外,本體跟偽嬰境差不多,但是元嬰的攻擊力綜合來算還是高於偽嬰,壽命應該跟偽嬰接近,在四百歲左右。法潤點頭說道:“甚好,明日再來一個,我就可以向院長報告了。”
這一次的這一位,運氣就沒有前麵那個好了,獸嬰倒是也成了,不過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力,是一隻小小的青蟲,隻是本體畢竟還是有偽嬰境的身體素質。
法潤十分失望,這家夥除了延壽之外,戰力隻是略有增加,沒好氣的說道:“你去跟他動動手,贏了的話,老夫不收你錢,輸了的話,哼,兩倍收錢。”
熊鷹出手狠辣,迅捷,對手為了保命,有五十多年沒有動過手,現在被她攻的步步後退,完全忘記自己是個獸嬰境,不過即便如此,那隻青蟲除了趴在他腦門上之外,根本啥都沒幹。熊鷹的兵器隻是中等法器,就算這樣還是破了他的防,將陰劍抵在他的喉嚨那裏。
收了劍回來,法潤點點頭說道:“還可以,雖然獸嬰沒啥用,但是自身的攻防速還是增加,還是有一些天露洗禮的。我說那個誰,你可以走了,就按我給你開的藥方服用就行,每次修煉後一個小時內服用。一直到冰髓玉肌藥力完全消失兩年後,應該沒有大問題了。”
盤龍桂的問題沒法解決,洛天賜歎口氣說道:“其實也算是很不錯了,要不是阿離看過這秘法,熊鷹你可就變成冰雕了,其實對盤龍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多活了一百年。師叔仔細研究過了,覺得帶來的疼痛和痛苦主要還是因為身體在衰弱,比如心髒,血液已經不流動了,但是身體沒有一百年腐化不了,所以覺得十分痛苦,還有百年好活了,誰知道今後會有什麼奇跡。”
熊鷹恭敬的行禮問道:“我剛才看到那個獸嬰丹,是不是如果我們服用了,也會那樣?”洛天賜搖搖頭說道:“你還有可能,但是盤龍不可能,獸嬰丹必須要求金丹巔峰,盤龍現在才金丹一重,這麼多年才勉強到了九品金丹的程度,想要到金丹巔峰,沒有特殊的境遇怕是很難解決。”
婚禮去鬧他們的,什麼籌備啊,禮節啊,燕離都沒管,一下百花號,就被林永佑拉走了,兩個人鑽在房間裏嘀嘀咕咕,三五天都沒出來。
林家是乙卯區第一的勢力,林永佑的爺爺、父親都是元嬰境,象征性的做了七八年年家主就不樂意了,這是人幹的?一天到晚連個喘氣的時間都沒有,恰好林永佑到了金丹九重,現在處於金丹的沉澱期,幹脆就把家主扔給他了,他嫁女兒那是大事,三山五嶽的各路首領都趕了過來,看不起齊宸的大有人在,我靠,我們乙卯區的小公主就嫁了這麼一個東西?陰陽宗是什麼鬼?地圖上找找?哦,原來是這裏啊,鄉下孩子啊,哎,我說你們那裏有丹師沒?什麼巨艦啊,那玩意,有錢就能買。
齊宸隻是微微笑,並不反駁什麼,燕德滿不在乎的迎合著,您說的對極了,我們那就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爹是我們村第一個結丹的,那也就是走了狗屎運,後來不知道怎麼考上聖院了,就認識林伯伯了,然後把林伯伯酒灌多了,就結了娃娃親,你看林婉儀就在我們那邊呆了三個月,那皮膚粗糙的跟老太婆一樣。
就算康南她們在後院,這種風言風語也不少,楚紅倒是無所謂,何必跟這些三姑六婆生氣呢?林婉儀不錯,她父母不錯就行了。其他的管他呢。淩綾也聽不到這些話,她一來就被林夫人拉走了,後宅還有許多大勢力的夫人,那眼力勁比這邊可強多了。
林永佑的如夫人姓黃,後來也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現在年紀不大,黃夫人微笑道:“各位,外麵小孩子過家家說的氣話可不要相信,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齊宸的生母,她可是戊庚區陳娘子的關門弟子,短短幾年功夫就號稱陳娘子門下第一的。”戊庚區陳娘子的名頭可比什麼鬼陰陽宗響亮多了,林婉儀的表姑奶奶這才點頭說道:“這麼說的話,倒也勉強配得上我家婉儀。隻是昨天來的那個女子又是什麼人,值得家主夫人親自在城外等候,來了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就進了內宅?”
黃夫人笑道:“那是齊宸的嫡母。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但是跟家主是聖院同學,當年林姐姐生褒陽,那是她出麵請的高人,也算是林姐姐的恩人了。”
燕離沒好氣的說道:“我連我們百花城的人都不帶,帶你林家的人?我有病啊,你家林褒陽才十八歲,急個鳥啊。啥?嫂子也跟我走?你丫的這是托孤啊。滾蛋吧,我船上連個元嬰都沒有,有他們娘倆,到時真翻船了,我是救她們還是救我自己兒子?”林永佑笑道:“別唬我,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和淩綾至少都有大元嬰一重的實力,帶給我的壓力不小。”
燕離哼了一聲說道:“說好聽的沒用,話說你林家強者如雲,非把兒子塞到我門下做什麼?”林永佑微笑道:“我們準備跟穀家開戰,當然了,最後可能還是各退一步瓜分欽州,但是一打起來沒有七八年不會講和,那時刺客啊,殺手啊,肯定層出不窮,卓榮雖然是金丹五六重,但是戰力太差,又寵著兒子,很可能成為敵人重點攻擊的對象。交給你帶走,十年之後回來,我也基本上搞定這邊了,褒陽那時應該戰力不錯了,我也就輕鬆了嘛。”
燕離怒道:“合著我就是給你帶兒子的保姆?”林永佑笑道:“也不能這麼說吧,你可是褒陽的師尊呢。以後褒陽繼承林家,嘖嘖,你可是一個三等勢力首腦的師尊,說出去還不夠有麵子?”燕離冷笑道:“三等勢力算什麼?我有個徒弟可是魔界四大王國之一的國王。不稀罕,大哥,我能理解,你剛上位不久,你那些兄弟姐妹肯定不甘心,想著把褒陽弄死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想過沒有,褒陽在你林家是安全的,因為身邊總有忠於你的元嬰境守衛,跟著我出去,不說海上什麼情況,他們隻要派兩個元嬰境去追殺,我就未必擋得住啊。”
林永佑笑道:“我還不了解你啊,你不是在信裏吹噓你這百花號全速之下有四千多公裏嗎?防禦不是能抵抗元嬰境多少靈氣一擊嗎?你放心了,你們一走,我就立刻調整防務,將有威脅的元嬰境全部調到前線去。這樣吧,真的翻船了,卓榮和褒陽不要你管,這總行了吧,你那百花號那麼大,不在乎這點,我就去他們母子,帶著二十個仆役,死了跟你沒關係,行不行?”
就算他們怎麼不願意,婚禮當天他們也得出現。其實按照中州的規矩,誰家強大誰家說了就算,就算正式婚禮在林家辦也是說的過去的,更何況這洞房早就弄過了,所以盡管林家這邊外戚們不高興,但是正式婚禮流程還是隻能做一部分。就是大殿裏擺了百十桌,卻不是那種圓桌,而是五六十公分高的方桌,每桌前隻有三人。因為隻是嫁女,所以林永佑自己的嫡係長輩不會出現。
偌大的大殿裏,左右各有五十桌,雖說每桌三人,但是三人身後一般都有後輩子弟跪坐伺候。正麵有五張方桌,當中方桌坐的是林永佑的叔父,也是主支長老,由他來主婚,左邊兩桌是林永佑和燕離,再就是齊愁和林家一位金丹,右邊是淩綾和卓榮,另外一桌是林家兩位輩分又高,又親近的女子。楚紅跪坐在淩綾身後,康南壓根就沒有進來的資格。燕離身後的燕德和林褒陽規規矩矩跪在自己父親身後,偷偷玩著剪刀石頭布。
林長老笑嗬嗬的說了官話套話之後,便直接是讓齊宸夫婦去挨桌敬酒,這過程也沒有什麼可挑刺的,你敢為難他們,就是不給林永佑臉,就是不給主支臉,就是不給林家臉。一圈過來也花了近兩個小時。
林永佑起身嗬嗬笑道:“今天大家過來,也很難得遇到一起,這樣,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我兒林褒陽。”林褒陽規規矩矩的從他身後走到台階下,躬身行禮。林永佑微笑道:“將正式拜陰陽宗燕離為師。”
底下一陣喧嘩,林婉儀嫁給這個小勢力的弟子也就算了,畢竟林家有林家的打算嘛,再說了女子嘛,除非終身不嫁,否則總歸是是要離開林家的,那癩蛤蟆吃了天鵝肉,也算他運氣好。但是林褒陽不同,他是家主嫡子,將來極有可能是林家家主,怎麼能拜一個不入流的小勢力裏的弟子為師呢?燕離連宗主都不是啊。
左邊第一排立刻有人起身反對:“家主,老夫認為此事不妥。林家從未有過嫡係子弟拜區外為師的。林褒陽身係林氏正統,還請家主三思。”林長老微微笑道:“此事,家主自己也做不得主,這是長老會同意了的,你隻不過是個外戚,此事沒有你說話的份。”
林褒陽沒管那麼多,恭恭敬敬的端著一碗茶跪在燕離跟前。燕離苦笑一聲,林永佑這事做的絕,今天這個徒弟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大庭廣眾之下,一個三等勢力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拜你為師,你不收?陰陽宗還想不想存在了?隻能接過茶碗喝了。林褒陽心裏高興,恭敬的磕了九個頭,重新回到林永佑身後坐著,跟燕德擠眉弄眼一會,他喜歡燕德多過喜歡自己姐夫,這五六天的相處玩耍,燕德比自己姐夫好玩多了,戰力也是杠杠的。那些看不起齊宸的也隻能借口搞個比武大會什麼的,試圖羞辱齊宸,每次都是燕德出場,他隻有築基二重,別人不好欺負他,也派築基二重上,輕鬆擊敗,然後再築基三重-四重-六重-七重,終於算是擊敗他了,關鍵是燕德那張嘴太討厭了,你丫的不是諷刺嗎?誰怕誰啊,你們老郭家派個七重的精英來欺負我一個二重的鄉下孩子?硬是說的老郭家一群青年不在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