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城中村的一條偏僻巷道裏,一個身穿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男人,生死不知的趴在巷道中,兩邊的民居裏,偶爾傳出一兩聲響動,除此之外,巷道中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過了良久,那趴著的黑衣男子突然動了一下,接著,在他的身上,突然發出噗呲的一聲,像是氣球被人戳破後緩慢放氣的聲音。黑衣男人趴在地上,微微扭動了一下後,終於左右晃動了一下屁股,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開始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巷道中,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接著像是聞到了什麼不好的味道,又有些嫌棄的用手在鼻子麵前扇了幾下,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這麼臭?
他左右扭頭,看著這深夜裏安靜的巷道,兩邊的民居樓裏隻有兩三扇還沒有熄滅燈光的窗戶,隨即又有些迷惑的打量著自己的全身上下。
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有這樣的衣服?
想到這裏,薑涵又趕緊摸了摸衣服和褲子的口袋,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又從幾個口袋裏摸出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幾張紅色的畫著怪異圖紋的紙條,還有兩三個五十毫升的小酒瓶,還有一把車鑰匙,一張看起來像是銀行卡的卡片。
薑涵看著這些東西,眼神有些發愣,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沒有一樣是他的,再看看這巷道裏,他終於又看到一個黑色的手提運動包,就放在離他不遠的一個垃圾桶旁邊。
薑涵使勁搖了搖腦袋,感覺大腦裏似乎還有些迷糊,他把剛從口袋裏搜出來的所有的東西又重新放進口袋裏。
走到垃圾桶旁,打開那隻黑色的運動包,隻見裏麵是一堆雜七雜八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有兩尺來長的一柄木劍,還有一個黃銅製的銅鈴,一個裝著不知名液體的小玻璃瓶,還有幾麵紅色三角小旗,一個已經設置了靜音的手機。
他把運動包全都翻了一遍後,最後才在內袋裏,找到了一串鑰匙,和一張身份卡,身份卡上寫著薑涵的名字,還有他的頭像,和身份卡號,住址。
薑涵拿著這張身份卡,看了半晌,這不是他的身份證,可是卻寫著他的名字,還有他的頭像,這張卡的背麵寫著的是炎國居民身份卡幾個大字,而不是某國居民身份證。
這。。。。。。這是什麼地方?薑涵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自己是勤奮努力的當了兩三個月的舔狗,這才約到了校花去麗湖劃船,不料班花赴約的時候,卻帶了一個長相氣質都比自己強的帥哥來,給了自己好一頓羞辱,說讓自己死了心吧,別再騷擾她了。
後來自己一氣之下,臭罵了班花和帥哥一頓,既然對自己沒有意思為何還要明示暗示的讓自己送她禮物,禮物收了,卻又說自己是在騷擾她?這踏馬大街上明碼標價賣肉的都不帶這麼坑的?
罵完後,他轉身就走,班花被他罵得梨花帶雨,卻不知怎麼的?失足從麗湖橋上跌落湖中,那帥得讓自己一看就生氣的帥哥卻不敢救人,眼看著班花在湖水裏沉浮幾次,自己不知怎地心一軟,又跳進湖裏去救人。。。。。。
咦!我踏馬居然去救她了?我怎麼就這麼賤呢?可是救人怎麼又會在這裏呢?
薑涵再次看了一下這條幽暗的巷道,提起那隻運動包,一腦子漿糊的慢慢走出巷子,他一邊走一邊左右仔細打量著這裏,期盼著從兩邊的建築物裏,能夠看出自己現在身處瓊城的哪個地方?
可是,一直到他走出這條巷子,來到一條寬闊些的路上,也沒有看出來這裏是什麼地方,隻是隱約感覺像是某個城中村,沿著這一條路,他一直向著遠處有高樓大廈的方向走去。
十幾分鍾後,他終於走到了一條不時有車輛飛馳而過的大路上,在他身旁有一個路牌,上麵寫著海港大道四個字。
薑涵四處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來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覺得一陣劇烈的頭痛,本就迷糊的腦子裏,像是倒進去了一鍋燒開了的水一樣,在他腦袋裏沸騰著,翻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