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山匪都意識到了危險,他們根本不敢再扔石頭,因為石頭扔下去不但砸不死人,還給台麵添磚加瓦,完全就是在資敵!
隻能用長槍挑開浸濕棉被,可那棉被已經被釘在巨大的台麵上,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被匪徒給揭開!
匪徒們費盡氣力,卻收效甚微!
隻能發了瘋一樣潑下火油,大火再次燃燒起來,隻是有種火燒眉毛的感覺,炙烤的匪徒們都不敢在靠近!
台麵頂著大火又緩緩升高了一米多,下麵很快就被泥土夯實,就算台麵整個燒毀,也無所謂!
距離蹬上斷崖隻差一步之遙!
醉立三人見負責壘土的士兵,完成任務後全部撤回來,就命令這些人先行休息片刻!
修築完成,時機已到!
早就嚴陣以待,鬥誌昂揚的士兵們!
由盾牌兵列隊在前,長槍兵緊隨其後,弓箭手快速壓製,盾牌兵頂著幾輪相互對射的箭雨,保護著身後的長槍兵!
氣勢洶洶衝上壘好的高台,迅速蹬上了斷崖發起了進攻,搶占高地!
兩方人馬在斷崖上短兵相接,全都悍不畏死的廝殺起來!
高大的盾牌連成一片,盾牌兵使用插栓將相鄰的兩麵盾牌連成一個整體,嚴密守護著身後的長槍士兵!
長槍士兵則利用盾牌之間的縫隙,見縫插針趁機襲擊匪徒們!
整個軍陣猶如銅牆鐵壁上長了尖刺,攻防一體!
山匪們也知道必須堵住這處缺口,不然失敗就是一個死字,大量人馬快速集中過來,單論人數是官兵的幾倍不止!
一個個擁擠著衝過來,用身體直接撞在盾牌上,後麵的匪徒才不管前麵人的死活,死命的往前推!
被迫擠到前麵的匪徒,為了防止被長槍刺傷,許多人趁機將長槍死死的抓在手裏,死也不鬆手!
兩方進入僵持階段!
匪徒人數越聚越多,衝上山的官兵也是拚盡了全力,卻抵不住眾多匪徒的合力推搡,又被生生擠退回斷崖!
激烈燃燒的火焰,也被推推搡搡的眾人,給活生生踩滅,連個火星子都沒有留下,顯得無助且弱小!
眼見衝上去的官兵就要被迫撤下來,可一旦撤下來,在匪徒的重點嚴防下就再難殺上去,好不容易打開的突破口也要付之東流!
條蹬見狀拔刀就要親自帶隊衝上去,卻被坎堅給出言阻攔下來!
“不要衝動,現在好歹也是率領上千人馬的將軍了,斷崖上就那麼大地方,人多了也施展不開,騎馬上去更是踩踏自己人!”
醉立也連忙出言勸解:“就算衝上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還是冷靜下來想想辦法!”
看著斷崖上已經到了人擠人的地步,眼看斷崖上的士兵就頂不住了,條蹬也是急紅了眼,怒氣匆匆的收回戰刀,有些惱羞成怒的詢問:“那該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
對於條蹬的話語,醉立與坎堅也是無言一對!
以前他們都是負責衝鋒的,現在要說練兵也是可以!
就是這指揮作戰,屬實是有點燒腦筋!
醉立隻感覺一陣頭皮發熱,就摘下頭盔涼快涼快,隨手摸了摸頭頂,又掉了一把頭發!
自從升任以來,當了千夫長之後啊!
隻是最開始興奮了兩天!
光宗耀祖啊!
祖墳冒煙啊!
走在軍營裏練兵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會發光!
自從單獨帶兵出來剿匪,整天一大堆的煩惱要麵對!
頭發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條蹬撇了一眼醉立頭頂上僅剩下的幾根毛毛!
心中的鬱悶之氣也隨即消散了一大半,帶兵真的不容易!
好在他們練就的兵馬也算強橫,幾場交鋒下來,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兵員損失!
三位將軍都鎮定下來,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條蹬與坎堅兩人也是CPU發熱,仿佛在燃燒,同樣也摘下頭盔散散熱,頭頂上也沒剩下幾根毛毛!
就在三人瘋狂運轉CPU思考時!
先決目露戰意徑直走了出來,以目前焦灼的形勢來看,隻需要一支強勁有力的刀尖,來打破僵局便可!
看來他就是那個刀尖的不二人選了!
“還是我去吧!你們指揮後續!”
三人見先決要去,便下意識阻攔!
“你還是別去了!萬一再有什麼危險!再說就算去了,也難以扭轉戰局!”
“放心吧!”
先決頭也沒回,隻是簡單的朝著身後揚了揚手,留下一道從容淡定的背影,一步步走向斷崖!
“這?”
眼見勸說不動,三人麵麵相覷,別有些不知所措!
幾百人都擠上去了,他一個人能幹嘛!?
便想起了跟在先決身旁的狄丫,試圖讓狄丫出言勸說一番,阻止先決隻身前去冒險!
豈料狄丫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的為先決祈禱!
“這?”
三位將軍又搞不懂了,難道祈禱比勸說更管用!?
小丫頭腦子怎麼長得!?
眼看先決已經開始蹬上山崖,醉立連忙叫來一名百夫長,讓其帶兵前去保護先決,不得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