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3)(1 / 3)

依蘭國,涅羅西京。

遠眺巍峨的涅羅西京城牆,給人一種深深的震撼感,還有別的城市無法蘊含的沉重,古老的城牆上,爬滿了枝繁葉茂的青藤,在青藤稀少的地方,顯露出斑斑駁駁的痕跡,深深的記錄著曆史的滄桑,有些花崗岩條石已經變成了漆黑一團,明顯的可以看出破舊的痕跡,還有些地方已經被砸爛,想必是多年前發生的戰爭留下的痕跡。

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涅羅西京這座城市寄托的最多的,就是曆史這兩個字。

在依蘭大陸這麼多國家的首都裏麵,涅羅西京的曆史是最長久的,比龍京國的太陽城還要長久,比依蘭國的曆史也要漫長,據說最初的依蘭國,就是從涅羅西京這個小小的城市開始發展起來的,當時的涅羅西京,隻有不到一萬人聚居,他們都是從別的地方遷徙到這裏來的。

這裏的自然環境要比內地惡劣的多,這鍛煉了當地的毅力和勇氣,從古到今,這裏的人民都是非常英勇善戰的,在戰場上前赴後繼,他們從這個地方開始發展壯大,最終幾乎控製了整個依蘭大陸,在依蘭大陸的曆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在涅羅西京的城市中心,有一塊龐大的無名英雄紀念碑,述說的就是依蘭人千百年來的輝煌。

從建立的時候開始,由於當地人的強大,涅羅西京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外來勢力的侵略,所以城牆被毀壞的機會不多,倒是因為內部的原因,涅羅西京發生了多次的政變,這使得涅羅西京在設計城牆的時候,出現了與眾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越來越強調防止內亂的作用。在別的城堡要塞,基本上麵對的都隻有一個方向,可是涅羅西京卻不同,這裏的城牆可以同時承受裏外夾擊。

不過,對於藍羽軍來說,涅羅西京的曆史嚇不到任何人,能夠承受裏外夾擊的城牆也阻擋不住藍羽軍的步伐,在藍羽軍的重重圍困之下,這裏已經徹底的成為一座孤城。隨著楊夙楓的一聲令下,大量的藍羽軍步兵開始向涅羅西京集結,攻堅猛將張之風再次出任涅羅西京的攻堅總指揮,他帶來了大量的兵力和重炮。

依蘭國人得知攻克明娜斯特萊的藍羽軍將領出現在涅羅西京的外麵,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但是他們已經沒有別的出路。蕭棠既然不同意談判,剩下的隻有通過戰爭來解決了。

經曆了明娜斯特萊的殘酷戰鬥以後,張之風對於攻堅戰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在細致的察看了涅羅西京的地形以後,張之風沒有將依蘭國部隊放在心上,神情顯得相當的輕鬆,這看到別人的眼中,就是勝券在握的表現。事實上,張之風的確是勝券在握,盡管有情報表明依蘭國軍隊還有三十萬人左右,可是這個數字在張之風看來,不過是純粹的炮灰而已。

而藍羽軍的各個步兵部隊,對於張之風的到來,也顯得相當的歡迎,張之風這個名字給了他們充分的信心,讓他們對未來的戰鬥充滿了期待。這次藍羽軍調集到依蘭國的攻堅部隊,並沒有參加過明娜斯特萊的激戰,大部分都是來自伊麗納的部隊,沒有參與過殘酷的攻堅戰和巷戰,的確,他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指揮,還需要有人給他們強烈的信心。

按照楊夙楓的命令,這次依蘭國戰役的總指揮依然是知秋,但是知秋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射月要塞,在衡量整個依蘭國的局勢,對於涅羅西京沒有特別關注。在知秋眼裏看來,蕭棠將自己最後的兵力都集中起來,固守涅羅西京,固然是非常英勇非常悲壯的行為,但是同時也是非常愚蠢的行為,依蘭國軍隊想要破釜沉舟,可是卻沒有破釜沉舟的能力,這注定了他們隻有滅亡的下場。

藍羽軍騎兵已經主動地撤離涅羅西京周圍,交給步兵負責繼續圍困,他們繼續在涅羅西京的周圍遊蕩,對其餘的依蘭國勢力保持高壓勢頭,隨時支援有需要的區域。麵對成千上萬的藍羽軍騎兵,依蘭國的地方勢力不敢有絲毫的動作。藍羽軍步兵展開了進攻前的準備,開始挖掘多處的炮兵陣地,挖掘進攻用的壕溝,有些壕溝距離涅羅西京不到一百米。

張之風經過實地考察,決定集中五個步兵旅的步兵,還有大量的炮兵進行攻堅,首先動用兩個最強有力的步兵旅,從南門和北門發動攻擊,南北對進,將涅羅西京徹底的割裂。由於勝券在握,所以張之風顯得不緊不慢的,每天都是慢悠悠的視察陣地,安慰步兵不要著急,要等待炮兵主力的到來。其實,很多步兵軍官都覺得依靠他們各自步兵旅配屬的75毫米榴彈炮,拿下涅羅西京不成問題,可是張之風堅持等待重炮的到來。

經過十幾天的艱難跋涉,藍羽軍陸軍第903炮兵團終於到達,他們帶來了大量的122毫米榴彈炮,這些,才是張之風對付涅羅西京的最致命的武器。依蘭國部隊同時也注意到了藍羽軍炮兵的到來,他們的心頭上籠罩上了更黑暗的陰影。

“老付,這次你不要叫沒有機會了啊!這麼大一個城市,全部交給你們了!”握著903炮兵團團長付濤少將的手,張之風爽朗的說道。他和付濤已經是老熟人了,不過付濤一直都在炮兵部隊服役,兩人很少有見麵的機會,在攻打明娜斯特萊的時候,付濤剛好在軍官學校進修,兩人錯過了攜手合作的機會。

“謝謝關照,不辱使命。”付濤嚴肅的說道。他和張之風的確是老熟人,但是他是張之風的下級,在公開場合必須保持下級對上級的尊敬,同時他也知道張之風的脾氣,要是表現不好,老熟人也是要被革職查辦的,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輕鬆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