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緒,在之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對啊,你要配合我嗎?”池清昭在詢問莫津澈,可她的動作,卻已經握住了手銬的一端,準備往他的手腕上拷了。
莫津澈沒吭聲。
他既不想拒絕,有沒有勇氣說同意。
下一刻,池清昭笑出來。
沒有明確的拒絕,那就可以當做是同意。
昏暗無光的舞台上,她輕輕用手銬拷上莫津澈的手,“這位小偷先生,還是接受正義的製裁,乖乖抬起你的雙手吧。”
似乎是言語的引導,又似乎是心裏想法的重現,總之,莫津澈抬起了雙手。
哢噠一聲。
手銬被拷在了莫津澈的手腕上。
微弱光芒下,銀色的手銬像在發光
冷白的皮膚,和銀色的手銬,竟相配地,意外好看。
現在,他成了她的獵物。
她弄完手銬,眸子抬起,望向莫津澈的瞳孔,不知怎麼,她看到他眼裏,似是被揉碎的溫柔。
這樣的莫津澈,池清昭從來沒有見過。
她感到她血液下似乎有股難以壓製的湧動,叫囂著她,也催促著她,去做些什麼。
也許是惡魔的低語吧,此刻她願意出賣她的靈魂,而親吻她的愛人。
下一刻,池清昭握住手銬中間,然後向下一拽,腳尖卻向上踮起,穩穩貼在莫津澈的唇瓣。
很軟,也微涼。
像是他一貫表現出的形象。
他的身體,似乎一直都是微涼的,像他整個人一樣,冷冷的性格,似乎連血液,都是冷的。但或許,事實並非如此,她能破開他的肌膚,感受他血液的溫度,感受他從未付出的熱情。
他生來就是冰凍的山,而她兩個月的追逐,終於能看到點成效。
現在,這座山,似乎裂開了條縫,而她,一下子鑽進去,像是投入他的懷抱,融入他的世界。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第六秒。
莫津澈終於往後退去。
他的雙手被束縛,也沒法做什麼動作。
眼睛裏,似乎有什麼灼熱的東西,一時間也沒辦法壓製下來。
“你……”
莫津澈抿起唇,呆滯的,也不知該做些什麼。
和池清昭接吻這事,是他從來不敢想的。但現在,這種打破以往的事情,他似乎在其中感受到了誘人的吸引力。
“怎麼了?”池清昭笑,還用舌尖點了點嘴唇。
想親他這件事,過了這麼久才讓她做到。
“你怎麼可以……”
“嗯……想做就做了。”池清昭說的很平淡。
但她也隻是維持表麵的冷靜,實際上耳朵已經紅頭,熱熱的。
再怎麼說,她也是第一次做這個。
那晚在酒店,她就想這麼做了,現在,時隔大半月,她也終於做到了。
莫津澈卻生氣了,“什麼叫想做就做,你和別人也……”
他沒說完話,轉身就走,忽然意識到手上還有手銬,又折返到池清昭身邊,“給我解開,我要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