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津澈一下望進池清昭的眼底。
腦子轉得好慢，像是停滯了一樣。池清昭的問題，似乎總是來得很突然，叫他猝不及防。
在回答池清昭的問題前，莫津澈感覺自己，是有很多問題要問的，可卻猶豫著，不知道哪個才是最該問的。
他想了想，還是回答了池清昭的問題，“我和譚妍妍，沒有那麼多接觸，也談不上開心不開心。”
池清昭點頭，很認真聽著莫津澈的話，“那你就不好奇，她有和我說什麼嗎？”
說了怎樣的話，又如何約著見麵，莫津澈他，真的不好奇嗎？
莫津澈搖頭，他心裏確實是不好奇的，而且，他也猜到了聊天的內容，“剛才你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猜出來了，隻不過是一點點小事，沒必要再說。最重要的，不是這些。”
最重要的東西，大概是兩個人的心意吧。莫津澈這樣想。
“也是，說不準之後啊，譚妍妍就真的放棄你了。”
“她不是已經放棄了嗎？我和她，隻是朋友。”不知怎麼，莫津澈想到了一個女孩，明亮的眼睛，大大的笑容，似乎出現就會帶來活力。
但是他，始終沒辦法活出自己的心。到最後，女孩在他麵前啪嗒啪嗒落淚，他也沒有真的答應談戀愛。
那個女孩總是說，他們是朋友。
或許，大多數人，都願意從朋友身份跨越到男朋友女朋友的關係。
“隻是朋友？”池清昭疑惑問出來，她一下想起，莫津澈有年過生日，請來的一桌女生，“也是，你們都了解一年多了。”
她給自己解釋完，又重新提出問題，“那你說，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呢？”
之前，她已經問過一次相似的問題了，但現在，池清昭還想再問一次。
她並非是想得到他的回答，她更是想要在他麵前明確他們的關係。
莫津澈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認識很久的關係。”
“那有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描述辦法。”池清昭溫聲再問。
“沒有了吧。”莫津澈還一邊搖頭。
上次這個問題，以池清昭亂七八糟的說話結尾。這一次，結果會是什麼。
池清昭卻搖頭，她拉起莫津澈的手腕，用食指摸著他的腕骨，感受著他皮膚的溫度。
她忍不住祈願，冬雪到來之前，讓我牽起你的手吧。
“哥哥，從現在開始，我們該是曖昧關係了。”
曖昧，意味著含糊，不明朗。
意味著聊天，交談，觸碰靈魂。
意味著試探，接近，融入對方的世界。
池清昭雖沒有真實感受這種關係，卻也在網上各種聊天截圖上，觸碰到了一絲輪廓。
她也欣喜著，等待著可以和莫津澈一起落入這大網中。
“曖昧？”莫津澈問了出來。
他並非是不明白，隻是忍不住驚訝。
就像，本以為遙遠的世界，在一刹那，離他好近好近。
而他，也在這一刻，看到了別人沉浸的快樂。
但是，他能觸碰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