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家人病了,讓師弟回去送藥救命的,大人審案不問被告,卻一直盤問原告是何故?”
青提覺得自己也算開眼界了,審案竟然可以這樣的。“好你個小和尚,還管起本官來了。來呀,左右,把他按住,打他十板子,治他藐視公堂之罪。”
“原來你們這昌圖府上下沆瀣一氣啊!貧僧乃是京城白馬寺的出家人,今日進你們這昌圖府受此等屈辱,回京之日定要到大理寺問上一問,大人們審案都是這樣審的嗎?”也許是白馬寺名聲在外,也許是被大理寺震懾著了,這位謝大人道:“慢著,你說你是白馬寺來的?你叫什麼,往哪裏去?”
“貧僧不過板下冤魂,從來處來往去處去,與大人無關。”“你......”謝大人氣到手抖,不過倒是把這頓板子免了,尷尬道:“既然你是外地來的,那便著人去你住處一看便知了。王都頭你帶人去客棧找找,看看他藏沒藏人。”
不多時,帶隊的王都頭帶著一個小和尚回來了,“師兄,師父讓我來看看你,那些人可有打傷你?”“大堂之上不得喧嘩。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我是小魚兒,是我師父的徒弟,這人是我師兄。我師父說了打人就要給賠償。這些人攔我師兄還想抓我,你們昌圖府就這麼欺負外地人可不行,我是來要賠償的。”
“休得胡言亂語。王都頭可有話說?”謝大人問他的下屬。“大人,客棧的掌櫃小二都沒見他們有帶人回去,我們帶人搜了客棧,也什麼都沒搜到。”王都頭如實說。他倒是想包庇,可是他也不會大變活人不是。
謝大人向堂下一直跪著當工具人的幾個家丁說:“你們確實誣賴好人了。快去給兩位小師傅賠禮道歉。”幾人起身抱拳作揖點頭哈腰,好像先時凶神惡煞的不是他們,挨揍的也不是他們。
“賠不賠禮的不重要,賠銀子比較重要,我師兄年少體弱,受此驚嚇肯定夜不能寐、午不能食,這該有的賠償不能少了。”無奈,謝大人讓幾人掏出十兩銀子來,給這位和尚師傅壓壓驚。實在是小魚兒要一百兩,可這幾個人搜遍了全身也就這麼多了。小魚兒一臉嫌棄,表示大人有大量,有多少拿多少,帶著師兄回去了。
回到客棧,青提把前前後後一說,小魚兒立馬跳起來,說:“師父走,馬上離開這地方,這地方官商勾結狼狽為奸,再不走咱們恐就走不了了。”了凡點點頭道:“走是要走的,倒也不必慌張。還不知這昌圖知府是個什麼樣的人。”
司徒新月一直在大堂的房頂,目睹了審訊過程,也認為這同知肯定是有問題的,至於知府,至少是有失察之責。不過眼下既然不想卷入這些是非,她也讚同馬上離開。“師父咱們不走融華,向東去應天如何,然後去江浙,看看蘇杭唄。”小魚兒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