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夜裏,剛剛下鑰的親王府大門被敲響,隨後滾進來一個黑炭似的人物,呃,原來是甘、肅巡撫,白家新一代謫仙一般的人物白謀舉到了。
小魚兒借著燈光打量這位據說學富五車且有辯才鬼才之稱的表哥隻想說一句:大哥,你又黑了兩個度。
大皇子很黑,至少黑過了白謀舉,但是在小魚兒的印象裏他也沒白過啊,一個天天在校場裏混的人物怎麼可能指望他是個小白臉呢?在他的印象裏大皇子隻有黑和更黑的區別。可白大表哥不是啊,這個他們破曉書院的二師兄應該是羽扇綸巾一般的呀,可現在呢,見一回黑上一層。
嘖,慘哪,二十郎當歲的人硬生生熬成了四十幾歲的模樣,和舅舅站在一起,倆人誰更像爹?嘖。
小魚兒信馬由韁地小心思怎麼可能瞞過人精子白謀舉,“見到大表哥就傻了?等表哥給你見麵禮?”白謀舉伸手抓開了小魚兒那衝天的馬尾。
“走,陪我去給祖父母請安,一會兒他們該休息了。”白謀舉拉著小魚兒就走。
“二師兄,你這是從哪來啊?怎麼身上還有灰飄下來?”小魚兒捂著鼻子抱怨。
“真的?糟糕,等著我去找臨淵借身衣服。”臨淵是齊王的字,但是由於名頭太多,能叫他字的人太少,西北知道他的字的人更少。
小魚兒很無奈,隻好一邊整理披散下來的亂發,一邊等著這如今多少有些不修邊幅的表兄。
西北的魔力就是把人變得邋裏邋遢?嘿嘿,是不是他也可以懶散一些?比方說他這一頭硬如馬鬃一樣的毛?剃了會如何?
小魚兒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兩位表哥卻急匆匆的一起來了。
“君儒,不是我說你,外祖父母沒準已經躺下了,你就不能等明天?”齊王被拉著往前走,抱怨著。
“不能,我是騎馬騎了兩天才趕過來的,全憑一口氣頂著,估計明天就起不來,快先讓我見見二老。”白謀舉說道。
好嘛,連著騎兩天馬!二師兄你是鐵錠啊!小弟佩服!小魚兒在心裏給他的二師兄鞠了一躬。
幾人到底拖拖拉拉進了二老的院子,實則二老早就得到稟告,這會兒已經等著他們了。
不是有句話說老兒子大孫子老人的命根子嘛。這大孫子在白家二老的心裏位置是不一樣的,尤其這還是一個青出於藍的大孫子,那都是長在白太傅身邊,由他親自啟蒙的。
看著這黑炭似的孩子,白夫人心疼的呦,在心裏直罵這兩家不做人的父母。倒是白太傅說:“騎了兩天馬?看著身體比以前結實不少,你著急忙慌跑來幹啥,等這邊沒事了,我自然回去肅州,這兩府離得不遠。”
“孫兒勞動您二老奔波已經很是不孝,可萬萬做不到等著您二老上門,孫兒這就接你們去肅州。”白謀舉起身作揖。
“嘶,不行,我說你這個白老大怎麼著急忙乎的,原來跑我這搶人來了。二老今年在我這裏過年,明年天氣轉暖了再去你那。”齊王當場就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