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盤算著讓高紅燭和顏習兩個人管農莊更合適些,畢竟他倆在莊子上待得時間比較久。他是不會承認他用青禾、青山更順手的。
青禾到底沒等到玉米發芽就被小魚兒攆到甘北去了。他得抓緊回京辦事。
小魚兒之所以急,那是因為他忽然想到,他跟爹娘報備的是過兩年就回京,可這事兒一辦起來就是以三年計的。所以請罪的信那得早早的送上去,才顯得心誠啊。
青禾化身郵遞員,帶著西北一群人的家書匆匆回京了。
去時三個月,回時二十天,真得是風雪兼程。
回到醫學院見到老師時,了凡險些沒認出來眼前這黑、瘦還有小胡子的是他那最愛幹淨的徒弟青禾。
青禾把小魚兒的信遞過去,郵遞員便睡著了。
了凡看得好笑,也不忍心叫醒他,便讓人把他抬上榻,蓋了被子,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了凡早把小魚兒的信交給青竹,“討債鬼來要東西了,他想到沒想到的你都給想仔細了吧。另外看看還誰適合去西北,尤其是種藥技術好的挑上兩個吧,別糟踐了東西,先去那四個人隻怕不夠用。”
知小魚兒者,師父也。
青禾醒來時,了凡已經回聽竹館去了。沒辦法,他隻好找了青竹一起去請安。
見了麵,了凡詢問了西北的情況,主要還是問小魚兒是否能適應那邊的環境,青禾據實回答:“在甘北時有點流鼻血,其他都好。我走的時候他還在甘南等種子發芽,身體好的很。”
了凡聽小魚兒流鼻血的時候,胳膊抖了一下,倒是沒有動。等青禾說了小魚兒的種種安排,歎口氣,道:“到哪裏都不能安安靜靜的就是了,你們多幫襯他吧,別叫他累著。青竹,寒潭的過道上有個架子上層有個淡藍色的瓷瓶,你拿來。”
青竹起身出去,片刻後帶著一個精致的天青色瓷瓶,遞給了凡道:“師父可是說這個?”
了凡打開蓋子聞了聞,“拿給小魚兒吧,讓他睡前抹在鼻孔裏。”
青竹忽然想起一事問青禾道:“你們要那麼多小茴香籽幹什麼?這味藥材倒是陣痛,可不能多用。這個種子咱這也沒多少,還是那年咱們在南疆帶回來的。要不,你再等一年,下次商隊回來帶過來。”
青禾琢磨了一下,“咱這能勻出一半給我帶走,剩下的連同辣椒一起種到莊子上吧,商隊帶過來的,你就留下做藥種吧,我估摸著咱這邊也得大量種。”
“辣椒也要種嗎?這個種了兩年,也用不了這麼大量啊?”青竹很疑惑。
“明年你就知道了。”現在說啥都還早。
三人又說了會話,青禾便告辭進城去了。
青禾先去了太傅府如今的文昌國公府送信問安,然後才回到護國公府。當他把小魚兒的家書分別送到羅氏夫妻手上時,額頭都在冒汗,實在是義父義母兩人的臉色那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行了,你這段時間也是辛苦,好好休息幾天,不要急著走。”羅國公大發慈悲放了人。
白瑞雪把手頭的信扔到羅國公身上,一邊抹淚一邊說:“這就是個狼崽子,一點良心都沒有,她是半點也不念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