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最近有點春風得意,怎麼說呢,陳家被抄家這事,真是抄得好,好到小魚兒想給西北的官員老爺們鼓掌。
這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啊!
商隊,他要定了!
至於怎麼到手?
憑著他二師兄那三寸不爛之舌,他這事已經成功了一半。
若是京城的長輩們不放手,吼吼他這不是有新糧種嘛!到時候再撒個潑打個滾什麼的,也就差不多了,長輩們的命門,自問這幾年他也摸得差不多了。
不過十一歲了呢,盡量不打滾了。
小魚兒自問是個懂事大孩子了。
白謀舉最近忙得如同一道殘影,搬新家都是白少夫人一人操辦的,也幸虧白家老兩口不是那多事的。。
白老夫人都對孫媳婦抱怨說:“他這是把家當客棧啦?”
白少夫人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無論如何不會附和別人貶低自己的夫君,“聽說在什麼地方發現了礦藏,現在還找人勘探呢,若是真的倒也是好事一樁。”
老夫人拍著少夫人的手,“這幾年幸虧有你在他身邊,不然我們這些老的怎麼放心得下。”
少夫人臉紅,“祖母謬讚了,剛來那會兒孫媳婦也是戰戰兢兢,好在西北這邊民風淳樸,沒有那麼多彎彎繞,慢慢也就適應了。”
老夫人聞言也點頭,“你說的是,回來這邊我也鬆快不少,可算不用今天擺宴明天拜訪了。不過,就是苦了你娘家人了,幾年也見不到閨女一次。”
少夫人聞言笑了起來,“幸虧離得遠呢,不然我娘還不得日日催我們......”才想起來這話說來不合適,趕緊住了口,臉也刷一下紅了。
“哈哈哈吹你們趕緊生個娃?”白老夫人接口道。
“這事兒啊隨緣,這子女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少夫人害羞,“我們成親兩年了,您和婆母不急?”
“你婆婆因為老二老三的婚事都夠焦頭爛額了,哪還顧得上你們!”老夫人樂嗬嗬地說:“至於我們,‘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倆這倆老家夥打定主意過幾年安省日子呢!”
“幸虧長輩們寬容,不過夫君說西北情況趨於穩定,倒是考慮生養子女的事了!”少夫人雖然臉紅紅的,還是把事情說得清楚。
老夫人點頭,“你們因為這個原因晚生孩子也算有謀算的,君儒在外邊做事,經得見得多,他既然這樣說了你就聽他的便是,把身體先調養起來再說。”
祖孫兩人在房裏說著後宅事宜。
外院,小魚兒陪著白太傅安置書房的器物,“外公,要我說這間書房您也就休沐的時候能用得上,至於安排得這麼麵麵俱到?”
白太傅聞言,指著桌子上的硯台、筆洗等物說道:“都說讀書人的誌向是修身,齊家,平天下。可如何修身?孔夫子說要心正、要意誠,可他可沒說何為心正,如何能意誠?為什麼沒說你知道嗎?”
小魚兒心說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怎麼又考試!
“因為......盡在不言中?”魚若有鱗此刻也要拔光了!
“滑頭。這心意就藏在日常行為裏,書房乃書生日常所居,自然要端方工整,難道使用次數少了就可以隨心所欲?你說的在不言中也對,心意如何要看他如何做而不是如何說。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