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杏花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頓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
“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死有餘辜。”
說的,就是何彩鳳的男人了。
“宋槐樹肯定是拿這件事威脅何彩鳳,兩人有什麼陰謀雖然還無從得知,不過目的肯定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了錢。”
吉祥問道:“主子,還按原計劃行事嗎?”
按之前的計劃,是找人秘密囚禁宋槐樹幾天,等到他還債的日子到了,再把人放出來,他湊不到錢,雙腿自然就要被追債人砍掉。
但是蕭杏花做這個決定時,心裏不是沒有猶豫過,一旦哪天這件事走漏了風聲,哪怕囚禁算計的是個壞人,日後依然會成為把柄被別人拿捏。
現在,她倒是有了個更好的打算。
“宋槐樹現在根本沒有地方籌錢,他若想在短短幾天湊到一百兩銀子,必定會走歪門邪道,甚至殺人放火。”
“吉祥,你還是緊盯著他,想辦法阻止他的惡行,但是,也不要抓現行,總之就是,讓他辦不成壞事籌錢,但是又不要抓他去官府。”
吉祥詫異。
“主子,為什麼不能直接抓他去官府?”
蕭杏花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既然阻止了他行惡,他的惡行便沒有成功,那麼就算送去官府,也關押不了太久,不光起不到懲罰他的目的,反而為他擋了債主追債,相當於還救了他。”
她可沒這麼好心!
要比懲罰,還是賭坊的手段更勝一籌。
“小的明白了,那何彩鳳……”
蕭杏花想了想。
“暫時先找個人盯著她,主要是別讓她打小寒姑娘的主意。”
隻是,有千日做賊,卻沒有千日防賊的,找人盯何彩鳳,也隻能暫時盯幾天,不可能防她一輩子。
“還是得讓小寒自己多留心,別人幫不了她太多。”
宋槐樹那邊有人盯著,盧秀娥這邊,蕭杏花更不會放過。
她親自跑了一趟燒雞村。
年前來過一次,那時整個村裏都彌漫著燒雞的味道,見到的每個村民,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人們不為衣食發愁,為她指路時臉上都盡是善意的笑容。
今天,時隔半年,她再來這裏,還沒進村,便感覺到愁雲慘淡一片,偶爾還聽到有爭執吵架的聲音,也有孩子的哇哇大哭聲。
空氣裏,也沒了燒雞的味道。
蕭杏花直接去找了村長。
“村長大叔,這燒雞作坊怎麼都關了?”
村長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做了幾十年村長,最知道這些年村子裏的變化。
他唉聲歎氣。
“做出來的燒雞沒人買,可不就關了麼。”
蕭杏花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又問道:“村裏的燒雞,名揚蜀南府,怎麼會沒人買呢?”
“唉,別提了!”村長似有難言之隱,“我們村,土地貧瘠不出糧,千百年來都是附近最窮的村子,好不容易譚縣令幫我們打出了燒雞的名堂,這才幾年呐……唉,我們就這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