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秀娥顯然也看到了蕭杏花,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心虛,所以根本不往這邊瞅。
金珍本來也是跟在嬤嬤身邊送人的,因為看到娘親在這才過來說話,現在秀女們走了,她也要回到嬤嬤身邊。
“娘,我得回去了。”
“好,去吧,照顧好自己。”
“嗯,女兒明白。”
蕭杏花等女兒走後,才快速朝盧秀娥那邊追去。
就算女兒能應付的來,她也不會允許這麼一個大的危險在女兒身邊晃蕩。
盧秀娥跟朱小寶不一樣。
畢竟朱小寶是太監,依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手還伸不到宮女這邊來,便是有心刁難金珍也得費些心思。
而盧秀娥就不一樣了。她的主子選秀成功,以後就是後宮妃嬪,若是個不安分的,多的是找茬的機會。
“朱玲。”蕭杏花遠遠地喊著。
盧秀娥身子一抖,回過頭來,眼神不善。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追到這邊來做什麼?
“你認識她?”盧秀娥的主子,入選的秀女,也就是那天早上質疑過蕭杏花的女子,語氣十分不善。
盧秀娥躲不過去,隻能承認。
“回姑娘的話,她也是清江縣人,與奴婢是同鄉。”
“同鄉又如何?少與那樣寒酸的人打交道,免得拉低我們吏部尚書府的身份。”
“……是,姑娘。”
吏部尚書府?
拉低身份?
蕭杏花臉一黑。
不過她的目標不是這人。
“朱玲,你不認識我了?”她親熱地走上去,挽住盧秀娥的胳膊,“來了京城怎麼不來找我呢,咱倆可是同鄉。”
盧秀娥很不想搭理蕭杏花,可又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隻能為難地看向主子。
那女子便皺著眉頭道:“有話趕緊說,別耽誤事。”
“是,姑娘。”
盧秀娥隨蕭杏花走得遠遠地,才陰著臉問道:“把我害得這麼慘還不夠,你還想做什麼?”
“我害你?”蕭杏花也懶得解釋,直接挑明來意,“我不管你來京城是什麼目的,隻想告訴你,離開皇宮!”
盧秀娥立即拒絕:“不可能!我好不容易進去,為什麼要離開?”
“就憑我女兒在宮裏!”
“你——”
兩人打過無數次交道,這還是盧秀娥第一次見到蕭杏花如此直白。
自己做過什麼,她倒是心裏有數。
她也知道蕭杏花擔心什麼。
“我對你女兒沒什麼興趣,你根本無需如此忌憚我。”
蕭杏花冷笑。
“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也不管你對我女兒有沒有興趣,隻是警告你,我不會讓你留在皇宮。”
“你怕我報複?”盧秀娥故意激火。
蕭杏花不會因為逞口舌之能上她的套,“沒錯。”
“你——”盧秀娥被噎得難受,“我要是堅持留下呢?”
“那我便不客氣了。”蕭杏花掏出腰牌,“你若堅持留在皇宮,我便立即持此令牌進宮麵聖,倒是請皇上查一查,好好一個人,為什麼要冒名頂替別人的身份進宮!”
在宮裏做事的人,身份可是要往上查好幾代的,根本就不可能要一個身份有汙點的,何況,她還有過刑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