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裏,就數徐嬸學得最快最好。
和麵什麼講究,調餡什麼路數,要用多大的火候,多久熄火,多久揭鍋等等,女掌櫃教完一遍,徐嬸就學會了七八成。蕭杏花和如意等人,都驚訝於她的學習神速。
徐嬸解釋道:“我以前在包子鋪裏做過幾年,也跟那東家學了些手藝,不過那東家的手藝不怎麼好,開了幾年沒起色,包子鋪就黃了。今天跟女東家學習,才知道包包子也有這麼多講究。怪不得同樣賣包子,你那裏就天天排隊,從早排到晚。”
不過,徐嬸雖然和麵調餡方麵都學得很快,卻是在包子出鍋的時候栽了跟頭。
“這包子怎麼才能不抽抽呢?”徐嬸指著一大鍋包子問道:“每次揭鍋時,總有幾個饅頭或者包子眼看著縮成一團,跟死麵的一樣,該注意的地方我都注意了,可總是不得要領,幾十年了,就這點死活想不通。”
“是這樣的,徐嬸……”女掌櫃毫不藏私,把可能出現這個問題的原因一一道來。
劉青跟蕭杏花一樣,是蜀南那邊的人,對麵食並不擅長,就算盡心盡力去學,依然聽得如墜雲裏霧裏。
她問道:“東家,咱們真要開包子鋪嗎?”
蕭杏花搖頭道:“暫時還開不了。”
她本來是打算做生意的,可盯著她的人太多,以至於她連個像樣的鋪子都租不到。雙水巷那邊的鋪子,就算買下來,一時半會兒也別想做生意。
女掌櫃轉過頭來,好奇道:“學了這手藝,不開店豈不可惜了?”
“隻是現在沒想著開,以後肯定會開的。”蕭杏花解釋道:“等選到合適的鋪子,招幾個合適的人,再開不遲。”
“也對,你現在做什麼都有人盯著,確實不好做。慢慢來吧。”女掌櫃何二姐如此說道。
因為學做包子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何二姐在處理完事情離開京城之前,都會過來教包包子。
徐嬸當天學到很晚才回家,第二天一大早過來上工時,盯了蕭杏花好久。
“你,你就是從蜀南來的那個通神靈的蕭東家?”
“通神靈?”蕭杏花也不知道外頭人怎麼天花亂墜地宣揚自己了,隻能承認道:“是啊,我就是。徐嬸看看像不像?”
徐嬸嘿嘿一笑。
“別人說是就是唄。”
反正她看著不像。讓她說啊,用傻人有傻福這個說法更準確。
蕭杏花跟著學了一天包包子,第二天開始又神神秘秘忙起自己的事情來。
她先去了譚家。
譚秋月開門,先是高興地把人迎進來,接著便擔心地看著蕭杏花。
“杏花姐,你氣著了吧?我爹正打算寫奏折,參戶部和吏部一本呢。”
“嗯?”
“先進來說話。”
蕭杏花正滿臉疑惑地跟著進屋,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姐,你怎麼來了?”
“鵬飛?”蕭杏花揉著疼痛的肩膀,感覺弟弟的手勁真是太大了,也不輕著點,“什麼叫我怎麼來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來了?”
蕭鵬飛嘿嘿一笑。
“這不是知道姐姐受了委屈,過來找譚叔商量著為你討回公道麼。”
“我受什麼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