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秀娥的珠寶鋪生意,有她福女的名聲加持,有鄧府雄厚的財力和物力的全力支撐,最近可以說是勢頭異常凶猛,生意如火如荼,才開張幾天,便大賺特賺。
短短三天,便賺了上百兩銀子。
這麼算下來,一個月豈不是能賺上千兩?
不出半年,豈不就把買鋪子的錢賺出來了?
珠寶鋪的生意,肉眼可見的火爆,似乎更加坐實了盧秀娥‘福女’的名聲,她最近幾天在京城聲名鵲起,似乎風頭完全壓過了蕭杏花。
她正享受著被人極度關注帶來的虛榮時,沒想到,雙水巷那邊有動靜了。
畢竟珠寶鋪生意再火,別人也隻能眼饞,人們羨慕嫉妒恨過之後,又開始把目光盯到了蕭杏花那邊。
尤其是知道雙水巷的鋪麵幾乎被蕭杏花包圓之後,人們總算反應過來了,手頭不差錢有實力的,便都爭先恐後加入了搶鋪子的大軍。
盧秀娥被鄧夫人連夜召入府中。
鄧夫人瞥了眼盧秀娥。
“你去找你那好姐妹說聲,讓她讓出幾個鋪子來,價錢好說。”
盧秀娥假冒朱玲的身份,一直沒被人識穿戳破,她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最初才能取信於鄧府,並在鄧府立足。
近幾日的‘福女’風光一時無兩,甚至讓她一度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那對讓她成名的‘古董花瓶’的事實真相。
可鄧夫人一句話,便將她徹底拉入現實。
原來她,始終是未被鄧夫人認可的。
盧秀娥心有不服,嘴上卻不敢明言。
“回夫人,民女雖然與那蕭東家曾經親密無間,以好姐妹相稱相處,可她畢竟是個生意人,不會念著昔日那點姐妹情分,就把買鋪子的機會拱手相讓的。還請夫人三思。”
“三思?”鄧夫人冷笑,“就是知道從她手裏不好爭,才讓你去出麵的。也不是讓你白要,鄧府可是讓你拿著真金白銀去買的。這你都辦不到,莫非你之前說的和她感情多好,都是騙人的?”
“民女不敢。”盧秀娥咬著嘴唇。
向來心高氣傲如她,如今被人訓得像個狗一樣,這讓她心裏無比得難受,卻也隻能咬牙忍受著。
鄧夫人敲打道:“看你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怎麼,福女的名聲就這麼重要?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那古董花瓶是我讓人做的戲,買花瓶的二百兩銀子,也是我讓人給你長的臉?做人啊,可不能忘本。”
風水寶地一事,讓蕭杏花在京城瞬間名聲大噪,那轉手就賺十萬兩的生意,也讓鄧夫人格外眼紅。所以同出於清江縣的‘朱玲’,就入了她的眼。
她想把‘朱玲’,打造成第二個福女,第二個從清江縣來的福女,以便於之後鄧府行事。
可從她派去盯盧秀娥的人稟報來看,這盧秀娥太過享受名聲,而且似乎把珠寶鋪的成功,全歸功於她自己的管理得當,甚至都忘了這一切,都是鄧府提供給她的。
“民女,不敢忘。”盧秀娥認清現實,依然委屈。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蕭杏花那樣,過得恣意自在呢?被人管著的滋味兒,可真是難受。
“你下去吧,三天之內,必須把那十五個鋪子全買下來,怎麼能少花錢買,去跟你的好姐妹商量吧。”
“……”
“怎麼?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