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盧秀娥一把將人拍開,“滾!”
“對不住了。”張文遠心神一震,忙抽回手,“你頭上有落葉。”
已經入了秋,秋風一吹,樹葉便撲簌落地。
京城的秋天,真是太早了。
蜀南這個時候,天還熱著呢,而且還有許多樹木,是四季常青的,才不像京城,這麼早樹葉就快落光了。
三人同來自蜀南,此刻的心情,竟驚人的相似,都有遠離故土的淒涼蕭瑟之感。
盧秀娥把樹葉從頭上拿下來,也懶得搭理陌生男人,剛想繼續拿李彪和邱存誌的消息威脅蕭杏花,卻不防被突然竄出來的一個女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狐狸精!我讓你勾引人!”那女人說著,又連扇了盧秀娥兩巴掌。
蕭杏花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才趕緊把人拉開。
這一看,她倒是看清楚了。
這不就是那天自己去找張文遠時,跟張文遠吵架跑出去的女人麼?
她怎麼?
蕭杏花這邊還疑惑著,莫名其妙被人連扇三巴掌的盧秀娥,卻是忍不了了。
這輩子就沒順心過!被這個管,被那個管!輸給這個,輸給那個,簡直讓人鬱悶至極!
嗬,今天更好,直接被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瘋婆子打了!
誰受得了!
盧秀娥將這半輩子的氣,都凝聚在腳上,拳頭上,直接朝那女人撒氣了。打了踢了,還不解氣,又開始撕扯那女人的頭發,頗有把人頭發都薅下來的架勢。
張文遠和蕭杏花,都看呆了。
回過神來之後,才慌忙拉架。
盧秀娥被蕭杏花拉開,才注意到被自己薅得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居然如此華麗貴重。
她這才知道害怕,怕是惹了招惹不起的人。
不過轉瞬一想,再惹不起又能怎樣,自己如今可是在吏部尚書府做事,到時候編些瞎話,添油加醋在鄧夫人麵前哭訴一番,就說這個女人明知自己是鄧府的人,還對自己無理出手,明明就是瞧不起鄧尚書。
有什麼事,讓鄧夫人那老婆子去處理好了。
盧秀娥反正是有理的一方,也還了手,還出了氣,所以這會兒,還是挺心平氣和的。
那女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如此對待過,所以盧秀娥動手打過來的時候,她是一臉懵地被打的,甚至都不知道什麼叫還手。這會兒,被張文遠拉架拉到一旁,她才反應過來,回過頭,對著張文遠,便是啪啪幾巴掌。
“好啊,張文遠,你才成親就惦記著外頭的狐狸精了。什麼,朱玲?這就是你做夢都在念叨的那個人?嗬嗬,她今天敢如此對我,看我怎麼治她的罪!我要把她碎屍萬段!”
張文遠滿臉愕然。
他做夢的時候,叫了朱玲的名字?
他雖然的確忘不了那個明朗爽快的女子,可畢竟已經放下了,也許久沒再想起過她。難道是,這幾天京城裏都在討論這個名字,他又上心了?
“你說什麼呢?”張文遠捂著發燙的臉,又羞又怒,“我根本不認識她,你瞎說什麼?什麼做夢?你胡思亂想什麼呢?還不跟我回家?”
“回家?嗬嗬,她打了我就白打了?你還不趕緊找人把她抓起來?”女人見張文遠無動於衷,顯然是不打算幫自己出氣,便打算自己上手,用自己身份使‘朱玲’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