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眯眼望著眾人。
一旁的蕭杏花,都感到了一絲涼意。這些人,怕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她還是心軟了。
她隻是想懲罰他們,讓他們著急幾天,可沒想著要他們的性命。
“罷了,還是剛才說的,兩天後,也就是大後天,你們都帶著房契去官府等我。”
眾人先是麵麵相覷,接著又齊齊看向蕭杏花。
“此話當真?”
蕭杏花冷笑。
“若是我食言,你們再來打砸不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眾人也沒有再鬧下去的理由。而且,若是蕭杏花大後天沒去官府兌現承諾,他們也有機會告官,逼她履行承諾。
“好,我們就信你一次。”
蕭杏花還不忘提醒道:“回去好好看看契書上的每一條約定,別忘了把我兩次買賣的稅銀和傭費一起出了。”
契約裏已經寫明,這些人一旦反悔,上次賣鋪子還有這次買鋪子的稅銀和傭費,則都由這些反悔方出。
這些人當時買鋪子的時候,可從來沒想到真有反悔的這一天。
他們當時還把這一條當成笑話看。
現在看來,他們才是笑話呢。
這不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麼?
“我們當然會看清楚的,不勞蕭東家費心。”人們還嘴硬。
他們轉身要離開時,忽然有人小聲說道:“哎,你們真不認識剛才那個身量不高又很瘦的那個人麼?就是說讓咱們信那婦人話的那個。”
他們今天在蕭家隻看到了兩個男人,一個是高大威猛功夫強悍的蕭鵬飛,另外那個本就不高的男人,則更顯得弱小了。
“他讓咱們信,咱們就信了?還是說,他算哪根蔥?難不成還大有來頭?”
“就是,瞧那精瘦精瘦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
眾人依然隻敢把氣撒在那個明知無辜的男人身上,言語也極盡犀利刻薄。
剛才提問那人,趕緊打斷眾人的話。
“嗐嗐嗐,都少說幾句吧,我可認得那人,他可是宮裏出來的太監,聽說厲害著呢,連當官的跟他說話都得低頭哈腰的。咱們可不敢說得太過火了。”
說話這人,是一群人裏膽子最小的,當時買鋪子也隻有他小心謹慎,隻花一千五百兩買了個最小的。剛才眾人鬧得厲害時,他也隻敢縮在一旁看熱鬧,並不敢跟著起哄。
他並沒有跟胡振打過交道,之所以認出他是宮裏出來的公公,那也是機緣巧合下,在那在建的祈福廟工地上,遠遠看過一眼而已。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胡振有多厲害,隻知道當時工地上監工的官員跟他說話,都低聲下氣的。他估計著,這人應該來頭不小。
這人本是好意,提醒眾人以後不要再來鬧事,同時提醒他們不要得罪宮裏人的。
誰知,根本就不認識胡振的眾人,聽說了他是太監後,惡趣味更重了。
正好他們還沒出院子,便趁機回過頭來,盯著胡振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
蕭杏花怕再出岔子,趕緊擋在胡振身前。
怒視眾人:“還不走?”
眾人這才紛紛轉過身去,小聲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