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蕭杏花問道:“這幾天我忙著,雙水巷那邊的事情也沒顧上,比武大賽怎麼樣了,沒人受傷吧?”
“一切都好得很,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對了,聽說太監傳旨可沒有白傳的,都得撈些好處才行,姐給朱……劉公公好處了麼?”
“給了,不給不走呢。”
“還真給了?多少?”
蕭杏花有些肉痛,“十兩銀子。”
按她如今的身家和賺錢能力來說,十兩銀子真不算什麼。
可用京城百姓的工錢來算,十兩銀子夠一個青壯勞力幹四個月苦力活了。
而朱小寶不過是跑跑腿,動動嘴皮子,輕輕鬆鬆就到手了。
蕭鵬飛氣呼呼道:“怪不得都想當太監,賺錢也太容易了。”
“什麼?”蕭杏花吃驚地看著弟弟,“都想當太監?誰?你——”
“姐你想到哪裏去了!”蕭鵬飛說話不過大腦,可沒少被姐姐抓話柄,“隻是這世道艱難,最近聽說有人打聽進宮當太監的途徑呢。”
蕭杏花哼聲道:“打聽是一回事,真去做太監又是一回事,而且那些人,肯定也不是自己想做太監才打聽的。到了你嘴裏,倒像是人人爭著當太監一樣了。”
蕭鵬飛倒是讚同姐姐說的。
“那些人,的確不是給自己打聽的,反正我聽到一個人說,他兒子九歲了,正是閹割的好年紀,簡直氣死人了,天底下哪有這種當爹的!”
蕭杏花就知道是這樣。
“天底下有像宋酒壇和何大這樣不把女兒當人的爹,就有你說的那種要把兒子送進宮當太監的爹。不過,還是說回朱小寶,咳咳——”
周圍沒外人,蕭杏花把懷裏睡熟了的臘月,交給了劉青,讓她把孩子抱回房間睡覺。
“臘月這小子,能吃能睡,可真能長肉,抱了一會兒快累死我了。”她動了動酸痛的胳膊,接著說道:“朱小寶一直記恨著當日李彪故意放你走的事,你是沒看到,他剛才看到臘月時的那目光,我真怕他對臘月下手。”
主要是,臘月跟李彪長得太像了,就怕朱小寶忽然起了歹意。
蕭鵬飛想了想,說道:“姐姐暫時不必太過擔心,那朱小寶雖然陰狠,不過手還沒那麼長,伸不到宮外來。”
蕭杏花有些好奇,“怎麼說?”
蕭鵬飛便解釋道:“譚叔說過,像朱小寶這樣的級別,在宮裏根本算不得什麼,是沒有什麼實權撈大好處的,除了每個月固定的幾兩銀子月錢外,所得大頭也不過就是娘娘們偶爾給的賞錢。不過,也沒多少。
而他拜了胡振為靠山,隔三差五的孝敬是少不了的。
所以說,朱小寶手頭還真不一定有什麼錢。
他要是真想在宮外找人傷害臘月,也得手上有銀子才行。
反正我琢磨著,他一時半會兒還做不出什麼大動靜來。”
聽弟弟分析的頭頭是道,蕭杏花那顆不安的心,終於定下來大半。
明天就是中秋,按照大賽計劃,要暫停一天先過節,所以蕭鵬飛是有充足的時間陪她過去的。
不過,蕭杏花還是有些愧疚。
“本來想著中秋了,讓你陪秋月去逛逛街買些東西的,畢竟你最近一直忙著,也沒時間陪她,可我這——”
蕭鵬飛嘿嘿一笑,貧嘴道:“姐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秋月哪有姐姐姐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