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大笑著走進來。
“哈哈哈,臘月,誰拉到你褲子裏了?”
“胡爺爺。”臘月就像見到了大靠山一樣,小嘴一撇,就委屈地直掉眼淚,“舅舅拉的。”
蕭杏花和譚正清等人,則忙著上前打招呼。
“胡公公。”
“譚大人,蕭東家,諸位。”胡振抱拳行禮,直接說明來意,“我此來是為了給女兒打幾個嫁妝櫃子,不知譚大人接不接這活兒。”
譚家木匠鋪才在這街上開張半個月,零零碎碎賣了些現成的小玩意兒,偶爾也會接個小活兒,因著口碑不錯,這兩天也能接個像樣的活兒了。
可是像胡振這般身份的,而且一來就是大戶人家才極其重視的嫁妝櫃子,這還是頭一份兒。
這可是個大活兒。
若是做好了這單生意,譚家木匠鋪的名聲可就真算打出來了。
譚正清餘光中看到女兒平靜的神色,心中一動,便問道:“不知胡公公對這嫁妝櫃子,具體有什麼要求?還是說,就是市麵上流行的大戶人家的款式花樣就可以?”
胡振拱手道:
“實不相瞞,前段時日,咱家和內子有幸見識過譚大人的木工手藝,內子和兒媳對蕭東家那那書櫃可是讚不絕口,所以說到給女兒打嫁妝櫃子時,她二人第一時間便提到了譚大人。”
“至於花樣款式,我們也不大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不過既然找到了譚大人,自然是想做個與市麵上稍有差異的,不知譚大人可有別致一些的想法?”
譚正清拱手回道:“譚某也不過是尋常男子,對女兒家心思並不甚了解,蕭東家那書櫃,還多虧了我家秋月想的點子。令愛亦是心思細膩的女兒家,這嫁妝櫃子,自然也要問過她的喜好和拿取習慣才是。不如——”
他扭頭看向女兒,笑了笑。
又對胡振說道:“不妨讓我家秋月去問過令愛,再考慮如何設計款式和花樣。胡公公覺得如何?”
胡振大笑。
“不錯不錯,不愧是譚大人,科舉能中狀元,做官能震動朝廷,沒想到就連做木匠活,也是如此的有想法。既如此,那咱家便把這嫁妝櫃子一事,全權托付給譚大人了。”
譚正清替女兒鬆了一口氣。
“胡公公過獎。”
胡振完成了自己此來的目的,才注意到哪裏飄出來一股臭味兒。
他突然想起來什麼,臉色突然一黑。
“臭小子,你真拉了?”
他從一進門就抱著臘月沒鬆過手呢,還想著跟譚正清談完嫁妝鋪子的事情後,再趁機跟蕭杏花套個話,看能不能認臘月做幹親呢。
誰知,這臭小子……
臭味在房間裏彌漫,蕭杏花也聞到了。
她又是賠不是又是道歉,還趕緊伸手去接臘月。
不過,胡振擺擺手,並沒有放下臘月。
“算了,咱家已經沾上了,就別過手了,我回鋪子去把他洗幹淨了,再給你送過來吧。”
臘月本來拉在褲子裏的還是個完整的,可被胡振這一抱,真是把屁股和褲子抹了個均勻。
他又是穿的開襠褲,所以胡振抱他時,自己的袖子上也蹭了許多。
胡振向來可是個有潔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