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與蕭杏花算是不謀而合了。
“回裴大人的話,這個月結束後,下個月,民婦還準備繼續舉辦。不過,參賽者會換一批人,還請裴大人幫忙。”
裴光眉毛一挑,“你說詳細些。”
蕭杏花說道:“下個月的比武大賽,民婦想讓專業的武考生參賽報名。不知裴大人,意下如何?”
鄭義大喜道:“妙啊,全國各地的武考生,最近可都來京城參加武會試了,這比武大賽讓他們參加,肯定更有看頭,而且武考生入住雙水巷附近,豈不是讓此處更為安全了?若是還能從比賽中選出可用之才,豈不更是一舉兩得,利好我大周?”
裴光略一思考,便想通了。
“大周近來內憂外患,外有越國和魏國亡我之心不死,內有前朝餘孽妄圖東山再起,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尤其缺乏會武者以及能征善戰者,你這比武大賽雖然是以利誘之,不過也的確能起到引領習武風氣的作用。”
蕭杏花忐忑地看著兩人。
“二位大人的意思是?”
“準了!”裴光一拍大腿,“武考生都是功夫不弱的,就指著這幾個人裁定輸贏定然是不能服眾。你等著,本官這就回兵部,給你安排幾個可用之人,全程幫你維持比武秩序,若有冒頭不服者,便讓我的人給他們個教訓。本官走了。”
裴光說走就走,蕭杏花還沒聽明白呢。
“裴大人的意思是……”
此時的裴光,早就跑沒影了。
鄭義幫其解釋道:“你弟弟和武大幾個,管一管參賽的平民百姓還行,可用來對付那些武考生,則難以服眾。裴大人應該是準備從兵部調幾個有聲譽能服眾之人,以免比武大賽到時候出亂子。你且放心吧,裴大人既然出麵幫你了,你就放心大膽放開手腳去幹就行。”
“這真是再好不過了。”蕭杏花也擔心血氣方剛的武考生們會不服弟弟當裁判呢,有了兵部出麵,她巴不得呢。
見鄭義喝著茶,悠哉悠哉的,似乎並不急著離開。
蕭杏花想了想,還是問起了大火的案子。
“鄭大人,民婦前天見到了吳秀蓮,也知道了她到處籌錢還債的事,可我覺得她沒有理由去燒毀一整條街……那無賴漢子本來沒認縱火的罪,為什麼僅僅隻隔了一晚上,又莫名其妙承認了呢?”
鄭義繼續品茶。
“當然是因為,那天晚上有人去見他,對他說了些什麼了。”
蕭杏花為其斟茶。
“願聞其詳。”
鄭義嘴角抽動。
他堂堂一個京兆府尹,怎能將手裏的案子隨隨便便告訴無關人等呢?
不過,看在蕭杏花不是一般人的份上,他簡單透露些消息給她又何妨。
“這麼說吧,那撫琴街一半的鋪麵,都是吏部尚書鄧家的,而吏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又素來不和……你自己琢磨吧。”
“啊?怎麼會……”
蕭杏花對這個消息,可是大為震驚。
那撫琴街的一半鋪麵,居然都是鄧家的?
據她所知,吏部尚書鄧茂才,並非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而是二十多年前通過科舉進入翰林院,後又下放到外地做官曆練,真正進入京城朝廷核心,還是從十幾年前開始的。